暮风双手抱拳,骑着战马奔向墨澈川,眼眶红润,
“将军,若是暮风今日战死,也绝无怨悔之言,暮风此生能结识你,足矣!”
说罢,他便调转马头,返回了战场,熊熊燃起的烈火中只剩他前行的背影,
墨澈川不再犹豫,率着兵马向宫中狂奔,那个人儿,还在等他,他片刻不敢犹豫。
“众将士听令,今日,必要与我墨澈川殊死一搏,取了那狗皇帝的头,若是成功,日后,我定不会亏待了各位兄弟。”
墨澈川扭头,向后面的兵士们大声喊道,
“众将得令,吾辈必将全力以赴,不负将军厚望。”
战马奔腾,溅起的血生出朵朵血花,像是在恭迎这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不一会,墨澈川的军队便抵达了宫门,宫门内,是挟持着狗皇帝的南宫明尘和温晏清,满地的血迹和尸体像是炼狱,那一抹白衣和青衣便立在血泊中,宣判着南宫陵云的生死。
宫门外,是率领着众将的墨澈川,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霁渊剑,剑刃拖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宛如利刃,刺在狗皇帝的心尖上。
望着浑身浴血的赤燎军和最前方的少年,南宫陵云的心像是坠入了冰窖。
看着南宫陵云,墨澈川唇边的笑意渐盛,连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浑身更是散发着死神的气息。
“狗皇帝,你怕是想不到吧?十几年前,你一声令下,屠了我洛邑满国,如今洛邑皇子墨澈川来找你讨命了,你身边那位女子,你应该也记得吧?”
温晏清的心中满是复仇的烈火,他拔下簪子,狠狠地刺向了南宫陵云,
“晏清,可别让他死了,这大礼还没送完呢,还要让他看看霍洲怎么个死法,让他看看我到底是谁。”
南宫明尘轻声叮嘱道。
“殿下,宫内该死的人,已经杀的差不多了,如今就等霍洲来了。”
古澜烟扯下面纱,在南宫明尘面前恭敬地说道,望着古澜烟,温晏清瞪大了双眼,她没想到古澜烟竟有如此身手,真是谁说女子不如男,巾帼不让须眉啊。
四处熊熊烈火,满地的横尸,昔日繁华的玄月,他苦心经营数十载的玄月,如今竟然落到如此地步,南宫陵云的心像是被刀狠狠磨着一般。
望着如此狼狈的南宫陵云,南宫明尘笑道:“狗皇帝,你也真是惨啊,膝下的儿臣个个都想杀你,后宫的妃子个个都想害你,你那最为得意的赤燎军,也已经被蛀空,白白为别人做的嫁衣。”
烽烟中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下来,浓稠的血雾压的南宫陵云喘不过气来,忽然膝盖一阵刺痛,一个不防他竟双膝跪在了地上,本想起来却被南宫明尘压制着,难以起身。
堂堂一国之帝,如今竟然双膝跪在了地上,真是惹人耻笑。
南宫明尘绕到他面前,缓缓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仅南宫陵云愣住了,连温晏清也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