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看看儿臣送给你的大礼吧。”
殿门已经被完全打开,南宫明尘率着他的暗卫往外走去,黑云压殿,整个宫内都充斥着军队。
殿外,两方军队奋力厮杀着,无数的兵士已然倒在了血泊中,满地的尸体,鲜红的血液,洗刷了整个宫殿。
南宫明尘分出了一队暗卫,送他走出城门,他还需要与墨澈川汇合,免得遭了阴手。
暗卫在前,为南宫明尘和温晏清活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空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南宫明尘紧紧挟持着狗皇帝,给了温晏清一个眼神,示意她跟上,满头银发被染上了鲜血,一身白衣也被溅了许多血迹,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听闻政变,朝中上下都乱成了一锅粥,更别提寻常百姓,沉浸在喜悦声中的玄月一下子坠入了惊恐的深渊,那些平日里说着忠君的大臣此时都心怀鬼胎。
倒也有些忠心的大臣,率着兵马与南宫明尘殊死一搏,但终是不敌,死在了新年声中,士卒离散,泣下沾襟,何其悲也。
不过大部分的大臣都倒向了南宫明尘,望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一群大臣,南宫明尘放声大笑,这笑中颇含嘲讽之意。
“父皇,你看看,这就是平日里你那些忠君报国,忠心耿耿的大臣们,父皇,你可看清了?”
南宫陵云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竟是被气的生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鲜血浸透了堵住他嘴的脏布,看得温晏清冷冷地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在想,你那得力的赤燎军怎么还没来啊?”
温晏清冷冷地问道,
“此时的赤燎军,怕是已经被那少年将军杀的差不多了吧?那少年将军,你可还记得?就是你常常封赏的那个。”
望着南宫陵云的错愕之色,一股爽快之意从温晏清的心头流泻出,浸润了她整个身心。
“晏清,你不必担心,我早用易容之术变成霍洲身边的心腹,日日在他的饭食中下药,那药是长期毒药,一日两日不会被看出端倪,想来这么久,霍洲就算活着,杀伤力也不会太大。”
“那霍洲虽武力的确高强,但心上却没有一个心眼,像是实心似的。”
南宫明尘这一番话虽是对温晏清说的,实则是说给他手中挟持的皇帝,把那狗皇帝又气的不浅。
赤燎军中,墨澈川正带着军队厮杀,
空中只属于火和烽烟,战壕外只属于恐惧和死亡。他紧握霁渊剑,血液顺着剑刃滴下,鹧鹄天战之涯,将军热血暖寒甲。征夫乡泪染荒沙,何惜百死披残挂,烽火未熄泣舍家。
征天下,战无涯,杀破逆敌方卸甲。
他手腕翻转,带着霁渊剑飞舞,又斩下了几个人头,少年一身黑袍已被鲜血浸透,浑身更是数不尽的伤口,但他并不觉得疼,疼的是他的心口,疼的是他再也回不来的母妃和父皇。
“将军,我来断后,你先率兵马去和温姑娘汇合吧,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