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芷和华妃的孩子都成了这偌大皇宫的祭品,她俩现在对皇帝,只有满满的恨意。
“还有温晏清,她最近出府也很频繁,虽说回来的探子总说她只是去购买了寻常物品,但我还是不放心,还是我们亲自去探一探的好。”江白楹缓声道。
“知道了,我的好夫人。”温砚璟搂着她的腰,任她把整个人藏在怀中。
想来那皇帝也真是“可怜”,膝下的子嗣无一人真正地关怀他,都想置他于死地,后宫的嫔妃更是恨不得食其肉,至于那两匹狼,更是想饮其血,但是他并不值得同情,他的手上,谁又能数的清沾了多少鲜血呢。
这夜,温晏清院中的花树随风摇曳,她站在院中,脑中想了无数遍他来的场景。
“在想什么?”一件毛茸茸的外套披在了晏清的肩上,晏清回过身时,墨澈川就直接闯入了她的眼,她的心。
一刹那,花树摇曳,满天的花瓣飞舞,伴着皎皎的月光,尽数洒进了少女娇羞的心房,像一只小鹿攸地闯进了她的心房,神鹿所踏之处尽是涟漪,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层层叠叠,叠出了少女的泪光。
晏清把整个人扑进墨澈川的怀中,哽咽道:“你个坏人,你可知,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为什么迟迟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看看我的伤?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为什么……”
在一连串的为什么中,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埋在心里的委屈和害怕在这一刻,在她最珍重的面前,原形毕露。她哭的像个孩童,这一刻,她再也不用顾忌什么。
捶打着墨澈川的胸口,晏清止不住地抽泣。
墨澈川的一整个心都狠狠地揪了起来,他用手包住晏清的拳头,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腰后,声音沙哑地说“清儿,别打疼了自己的手。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是我不好,这么久,未曾给你写过一封信,可我每日每夜都在思念你,我把你的模样刻在了我的脑海里,一闭眼,就能见到你,我就靠着你的笑颜,一声阿澈,撑过了一年又一年……”
话还没说完,墨澈川一颗滚滚的热泪便顺着晏清的鬓发,滑到了她的肩上。只是晏清并未察觉,谁说这战神将军没有委屈,他只是把所有的委屈都藏在了心底。
其实,这等的又怎能算久。墨澈川整日疯了似的练习,就是为了能早日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他后背上一条条狰狞的伤口是他思念结的疤。在数不尽的战争中,他总是想道“打完这一场,我就离清儿又近了一步,”这十五个字,撑着他熬过了一段又一段泥泞的路。
至于那信,墨澈川又怎会没有寄过,一次他给温晏清寄信,未曾想让霍洲给看见了,他拼死夺下了信,被罚在水牢里关了一个月,没有死,已经是个奇迹了。他只敢在深夜给温晏清写信,再默默地埋在树下,让思念,浸透每一片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