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柏旭只当是这疯女人又失心疯跑来殿中胡闹,皱了皱眉,不满地看着萧芷。
“怎么,二皇子这是……怕了?”萧芷深吸一口气,试探地问道。
“你要是想说什么,便直说罢了,何必弯弯绕绕。”南宫柏旭不耐烦地说道。
“二皇子果然爽快,”萧芷的目光如毒蛇般灼人,指着南烛说道:“来啊,饮一杯酒给本宫看看。”
南烛的解药是昨夜下的,一时间她未曾料到萧芷会找过来。并不确定会不会引发鸩羽千夜的毒性,若是真的毒发了,那计划就……全乱了
南烛不敢妄动,定定地站在那。忽然,她死死抓着二皇子的衣袖,双眼含泪,晃神间,那女子哭着闹着要嫁给南哥哥的画面又一寸寸在南宫柏旭脑中清晰了几分。
“渐行渐远渐无书,
水阔鱼沉何处问。”
沈安留给他的绝书如利刃般把那道旧伤疤又掀了起来,疼的他捂着心口连连后退了几步。
南烛连忙扶着二皇子,眼中关怀与泪珠杂糅,任说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看二皇子后退,萧芷心中的那个念想也越发清晰。她怕南宫皓轩真的是为他所害,她不信多年来的盟友交情是假的。她也怕南宫皓轩不是为他所害,她怕再也找不到凶手,还不了她心头肉一个公道。
“娘娘,交给奴婢吧。”古澜烟伸手一拽,把一杯酒灌入了一个下人口中,不过片刻,那人便倒地身亡,再没了声息。
这症状……与南宫皓轩当年身死的场面如出一辙,当时皇上为了掩人耳目,对外谎称是南宫皓轩疾病缠身而亡。
可实情,萧芷这辈子都不会忘啊,她的轩儿就死在她的怀中,死在了那场大雨中。
萧芷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 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 态生两靥之愁, 她闭上了双眼,脖子上青筋乍现,竟是活活晕了过去。
南宫柏旭也是迷惑的很,怎的喝了杯酒就死人了,何况这酒还是他喝过的,他喝怎的何事都没有。
看见萧芷晕倒,南烛明白,这面旗,算是倒了,古澜烟望着地上的萧芷,在看看南烛,心中道“温晏清,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救了你那小侍女的命。”
萧芷晕倒后,便一口咬定是二皇子害了皓轩,还栽赃他与北狄勾结想要谋权篡位。
那萧芷一把鼻涕一把泪,七分真三分假,饶是皇上也信了萧芷的鬼话。
“来人,把这逆子发配边疆,没有朕的允许,永生不得回来,残害兄长,真是朕的好儿子。”南宫陵云这一番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台下的百官大臣听的,还是说给萧芷听的。
温府中,南烛给温晏清细细说着宫中之事,语罢,她抬头望着宫中的方向,眼中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哀伤。
“你在为萧芷哀伤?在为那个成为皇权争斗的牺牲品的南宫皓轩哀伤?”温晏清一语中的。
南烛回过了神,说道“或许萧芷在宫中是个手染无数鲜血的恶鬼,但她绝对是个好母亲,她这一生,无非是为了儿子求个公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