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指甲也寸寸掐入了手心中,“我的轩儿啊……你又何错之有啊。”
或许南宫皓轩并没有错,但生在了帝王家,有时权位之争,哪还分什么孰是孰非呢。
“来人,给我细细查南宫柏旭”,萧芷一声令下,便有无数道暗卫冲了出去。
这位傻母妃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哪里还想得到南宫明尘的茬,不过等她想到的时候,也命不久矣了。
一时间,朝堂风云变幻,几个党派竟是纷纷换了一遭。
“砚璟,我怎么总觉得,朝堂的风云,与那丫头有关?那丫头,绝不是个省油的灯。”江白楹对温砚璟轻声说道。
温砚璟抚了抚江白楹的手背,慢慢扶她坐下,缓声道:“她毕竟是个孩子,又能掀起什么样的风雨?你我夫妻多年,你看出来的事情,我又怎会看不出来呢?夫人多虑了。”
是啊,一个孩子,一个能把玄月搅的天翻地覆的孩子,一个,将来能手刃了南宫陵云的……孩子
如今三皇子已死,萧芷一边和华妃明斗,一边和南宫柏旭暗斗,正好让南宫明尘坐收渔翁之利。
但南宫明尘也没闲着,这二皇子南宫柏旭虽说不用杀了他,但废了他,还需南宫明尘的助力。
而墨澈川那边,随着朝堂的政变,后方军事力量也岌岌可危,如今墨澈川在赤燎军中的地位,已然能够和霍洲匹敌。
那霍洲常常盯着墨澈川,觉得他不同寻常,但墨澈川总是用一句将军多虑了糊弄过去。
当年若不是晏清赌上命来护着他,恐怕他现在早已是一缕刀下亡魂。每每看见霍洲,晏清浑身带血,跪坐在地的揪心画面便浮现在他脑中,让他摸不着,思更甚。
他俩倒也真是天生一对,一个搅乱朝堂,一个盯着军队。
又是几月过去,如今还得把这锅给南宫柏旭扣严实了。
南烛和南宫柏旭的感情也更加“深厚”,南烛藏在南宫柏旭的宫中,这偌大的宫殿,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没人在乎。
两人夜夜亲密长谈,每夜那桥下,便多一具女尸。而南宫柏旭入睡后,南烛便在他的熏香中点上鸩羽千夜,这鸩羽千夜光闻着,再配上南烛给南宫柏旭悄悄下的解药,自是无碍。
因此南宫柏旭每日闻着,连味道越来越浓,他也察觉不出来。但这药碰上酒,那倒是必死无疑。
近日宫中有了些风声,倒是把萧芷吹到了南宫柏旭的殿中。
“听闻,你这殿中的熏香,与我们玄月的熏香,有些不同?”萧芷语气虽缓,但这话背后的意思,却颇有韵味。
各位下官更是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生怕把火惹上身。
至于这熏香的差异,是萧芷身旁的一个侍女告诉她的。
那日,萧芷的近身侍女告诉她有位新人得了提拔,听说做事利索,特意找来给她瞧瞧,名唤烟儿。当然这并不是她的真名,也并不是真的烟儿。
至于那真的烟儿,早就死在了这女子手下。这女子真名叫古澜烟,借着爱慕南宫皓轩,要为他申冤的由头,慢慢得了萧芷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