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沉默,胤禛倒也可以理解,毕竟他是被绿被杀的那个。
一边继续写,一边就和他说:“反正都是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与其纠结这些东西,想来想去的,还不如继续向前,反正不管怎样,日子都是要过下去的。”
“正是,而且很多时候只要一个小小的环节就可以造成很大的改变。”雍正故作不在意的随之感叹。
胤禛放下笔:“你又哪里不开心了啊。”
“朕没有。”雍正嘴硬。
“有就是有,问就直接说,不然人长嘴是干嘛的。”胤禛凉飕飕撇去一眼,提笔继续写。
雍正踌躇一下:“朕是不是,太过薄情寡义了,朕想,朕对妃嫔的态度的确是有些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你给公主生母升位份倒很妥当,到底是朕疏忽了她们。”
“知道就改啊。”胤禛依旧直白:“说实话,我特别讨厌误会疑心猜忌以及这些裂痕所导致的一系列后果,为什么不能坦诚一点呢?”
“一定要亲者痛,仇者快,一定要得了不好的结局才真相大白。”
“别再试探了,我只是遵从本心,我知道这是上位者的通病和习惯,你可能很难改掉,但是对于合作伙伴,麻烦你保持有最基本的信任。”
雍正尴尬的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悄没声摸回龙椅上,还是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声:“不是怀疑你。”
“嗯。”胤禛淡淡回他一声,又扯一张纸,现在在写近亲结婚的危害了。
这人,真是,他个社畜皇帝有什么值得自己布局掠夺的,连给这些深宫女子一点温情都吝啬,不过他多疑也算不上什么问题,毕竟自己才是主导。
雍正正觉得胤禛通透,敏锐洞察,自己明明是做出自我检讨的样子了还是被看出来了。
其实胤禛只是察觉到一个封建时期的男性,皇帝,怎么会那么快认识到自己的渣,怎么能那么快的与妃嫔共情,仔细琢磨,这不就是在按搓搓地想要打听自己到底是想干嘛?
两个人别起了苗头的后果就是,胤禛手酸的不行。
一边叫苏培盛布膳,胤禛一边抖着手夹菜:“我说大哥,我想消消气所以你我互不干扰写东西也就算了,我怎么感觉你是和我较着劲比赛写字速度呢?你日批八千,到最后还不是让我自己来感受这份手酸。”
雍正不吱声,并悄悄揉手腕。
“行了行了,赶紧说话吧,没记恨你。”胤禛颤颤巍巍夹一颗虾放进嘴里。
雍正勉为其难的开了金口:“是九千。”
“这不重要!”胤禛颇有些崩溃的改用勺子喝汤:“所以你到底想干嘛?”
“朕想清理一下内务府。”
胤禛思考了一下:“你想怎么做?”
雍正摇头:“没想好,只是觉得他们这些奴才胆子越发大了。”
“我记得你皇额娘就是包衣出身,要不,咱俩薅她羊毛去?”
两个人对视一眼,随即一拍即合,叫苏培盛备了轿子就往寿康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