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桃以为他是因为他妈妈的事所以选择出国。
她去机场找他,想跟他说她想要陪他一起去,一起去国外,忘掉那些过去。
他却厌恶的看着她,说她让他恶心。
有人告诉她,他有喜欢的人了,让她放弃。
她问那是谁。
那人说:“不就是宓糖吗,你的妹妹。”
宓糖啊。
宓桃忽然恍然大悟。
宓糖前两年就出国去学习了,所以现在闻淮辞出国,是要去找宓糖?
虽然难过,可宓桃也没有再纠缠,她选择了放弃。
接下来,贺裕行也出了国。
宓桃的世界变得安稳又安静。
她只偶尔听圈子里他的那些朋友说起他的消息,说他在国外这么多年,好像一直是单身。
有时候跟宓糖通话时有意无意的打听,宓糖也说没见过闻淮辞。
宓桃很好奇,却也没深入去探寻过。
年少时的一切好像都随风散了,再回想,已经只剩下淡淡的影子,恍如隔世。
偶尔宓桃会继续写自己那无聊的故事,随着自己的心情浮动,写的离谱而夸张。
其实她只是想给故事里的人一个结局。
可她想不到什么好的结局。
总觉得怎么写都很难过。
或许有些故事就是没有结局的,就好像,少年时的她和少年时的闻淮辞。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直到闻淮辞回国那一年,无意相遇。
像是尘封的过往忽然被一只手揭开,又像是未来被人用力拉开了序幕。
那天是闻淮辞妈妈的忌日,宓桃已经习惯了每年的那天去给她送一束花。
她忘了,闻淮辞回来了,他会自己去。
在墓园里,她看到好些年不见的闻淮辞站在他妈妈的墓碑前,而在他身旁不远处,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
女人尖叫着哭喊着求饶,只让那些男人更加兴奋。
宓桃手中的花落了地,闻淮辞转眸看了过来,那双冷漠到没有丝毫人性的眼盯住了她。
他比几年前更好看了,可也更冷漠了,那双眼睛冷得没有丝毫情感。
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他才认出她似的,弯唇笑了,“桃桃,看到什么了?”
眼前的闻淮辞陌生到令人恐惧。
宓桃惊恐的睁大眼朝后退,脚后跟撞在了台阶上,跌倒在地。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伏低身看着她,掌心落在她后颈,慢慢收紧。
像是一块冰覆在她的肌肤,让她僵硬到失去知觉。
他笑笑,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帕,轻轻擦去她额头的冷汗,手帕从她的脸颊慢慢朝下。
再然后,宓桃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她躺在满是仪器的房间里,手和脚都被绑在床上,头上和身上贴满了仪器导管,嘴上也被什么东西封住,想说话都说不出口。
闻淮辞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她。
她害怕得挣扎起来,闻淮辞便按住她挣扎到冒出血痕的手腕,“别怕,很快,桃桃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桃桃不是很喜欢贺裕行吗,你写的那些故事,好多年前我就看过了。”
她呆住。
他看过她的故事?
她摇头,想告诉他不是的,她的故事,其实是他和她。
可她说不出口,而他也只是道:“我现在就满足桃桃,让桃桃和贺裕行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宓桃眼睛睁得很大,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只能绝望的看着他,眼泪不断的涌出来。
他抬手,冰冷掌心捂住她的眼,轻叹:“乖,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