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宁眨眨眼,不解问他:“他是我的未婚夫,怎么了?”
左闲差点儿没一口气背过去,他可没少听说谢棠薇为了嫁给上官,使出各种手段。
“你不是爱上官吗?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吗?”
“为何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一点都不生气?”
“你当真是我认识的谢棠薇吗?”
谢宁宁怔愣了一下,内心涌出一股奇异的无助感。
她垂下眸子,握紧越发闷痛的心脏,罕见的沉默了下来。
“爱如何?”
“生气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难道要我又哭又闹,祈求他爱我吗?”
“世间万事万物皆可通过努力获得,唯有爱,强求不得。”
谢宁宁勉强笑了笑,假装没有看到左闲打量她的眼神。
取而代之的是异常平静的神色,她看向上官佑的眼神甚至有些淡漠。
谢宁宁冷眼旁观,由衷觉得上官佑和柳清欢才是天生一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情比金坚,她何必费尽心思插足进去。
两个人的世界,三个人太挤了。
刚刚刹那的无助感绝对是原身搞得鬼,不过将那番话说出来后,心间的钝痛感减轻了许多。
爱上官佑的是谢棠薇,不是谢宁宁,棠薇她已经是死了。
如果原身能放下执念,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角芸和银花眼眶微红,听到自家小姐如此平淡说出这些话,心里着实跟着难过了。
“你放下了?”
“也许吧。”
谢宁宁扭头和左闲谈笑,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原身时不时出来友情客串一下,她也不敢打包票。
左闲站在一旁,连连感叹:“这番话真不像你说的。”
谢宁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上官佑,眼中恢复了神彩。
“经历一些事情,总是要吃一堑长一智的。”
“年少的时候,以为爱情就是女人的全部,却忘记了,求爱者郁郁寡欢,无爱者逍遥自在。”
“我生而悦己而非他人所困。”
“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 ,我欲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
“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我站在伟人之肩藐视卑微的懦夫!”
左闲被谢宁宁这番话震撼到了,他看了一眼好友,勉强笑道:
“如果你是个男子,一定能建功立业,为国效忠,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谢宁宁深深看了一眼左闲,调皮问道:
“嗯?难道现在我们不是朋友吗?”
“在下说错了,我们是朋友。”左闲笑着连连道歉。
谢宁宁眼神微微沉了下来。
“女子并不比男子差,打败女子的,并非男子,而是这个时代。”
“以我一人之力,左右不了什么。”
“只能说,这条道路任重而道远。”
左闲罕见垂下了眸子。
看着左闲若有所思的面容,其神色刹那间与姜尚重叠,谢宁宁眼眶微红:姜尚,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啊。
晚些的时候,左闲见到了谢宁宁的设计图纸。
见到图纸的刹那,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什么?”
这下连柳清欢都凑了上来,抚摸着左闲手里的设计图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