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人到底是谁呀?”
上官云霆笑而不语,摆摆手道:“这人既然不肯表明身份,老夫又何必拆穿?更何况老夫只是猜测,并不准,不准。”
戚夫人无论如何询问,上官云霆总是不肯松口,他只是笑着摇摇头,让戚夫人等着看。
“老爷,真是过分,勾起妾身的兴趣,现在又卖起了关子。”
戚夫人觉得好生无趣,便一把夺过竹简,不再理会上官云霆。
上官云霆被怼得哑口无言,见发妻不理会自己,只得尴尬笑着移开目光。
说到诗句,上官云霆的目光又转向了竹简,造纸之法早已经献给了陛下,然而造纸之术至今还未现世,陛下……
想到这里,上官云霆满脸愁容。
“老爷,你在想什么。”
“忧心朝堂上的事情吗。”
紧接着戚夫人又问了一句:“和阿正册封世子有关?”
虽是疑问,但是戚夫人的目光一瞬不瞬看着上官云霆,上官云霆叹息了一声:“夫人,你总是这样敏锐。”
朝堂之事戚夫人不懂,但是也大致知晓,如今朝堂不太平。
陛下年事已高,皇子早已成年,个个如狼似虎,一天到晚紧盯着他坐着的位子。
“阿正和左闲交好,又和柳清欢交好,这……”
戚夫人瞬间慌了。
“左闲的姐姐刚刚被封贵妃,她的膝下育有九皇子和七公主。”
“柳丞相是大皇子一党坚定的支持者。”
“现在大皇子和九皇子皇储之争势同水火,我们……”
“夫人,莫慌!”
上官云霆镇定的声音像一根定海神针一样,瞬间抚平了戚夫人的慌乱。
“我们定远侯府永远只忠于陛下,不参与皇子夺嫡。”
“放心。”
上官云霆安抚地拍着戚夫人的手,见上官云霆这样说着,戚夫人罕见平静了下来,浅浅笑道:“有老爷在,妾身自然放心。”
小插曲很快过了,戚夫人捧着竹简爱不释手。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经意间瞄了一眼,不死心暗戳戳打探道:“不知道谁家的女儿有如此才华。”
上官云霆笑了笑,依旧不为所动,稳如老狗,丝毫没有想要透露一丁点消息的意图。
含凉殿内,
谢宁宁和左闲相谈甚欢,聊得正开心,突然听到耳边猛地咳嗽一声,抬头一看,竟然是角芸和银花。
谢宁宁茫然望着胡乱使眼色的角芸和银花,看得云里雾里。
“眼睛怎么了?”
“你们要说什么?”
角芸和银花两个身子齐刷刷一抖,偷偷瞄了一眼压抑着火气的上官佑,赶紧对着谢宁宁挤眉弄眼。
上官佑突然冷冷出声:“你们主子在问你们要说什么?”
“听不到她的命令吗?”
“奴婢不敢。”
扑通一声,角芸和银花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
不知道上官佑又抽什么疯,谢宁宁感觉到莫名其妙。
不用想也知道上官佑他又生气了。
为什么上官佑总是要在别人开心的时候扫兴呢?
谢宁宁内心一阵无语!
上官佑说这话,不是对角芸和银花他们,显然是对谢宁宁兴师问罪的。
谢宁宁丢下左闲,快步走到角芸和银花身边,伸手去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