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始了吗?”
琼花楼给他们四人安排了二楼最豪华的座位,谢宁宁走入包房之时,楼下中央的歌舞还未开场。
“琼花楼宴会的开幕式吗?我还没有见过,好激动。”
谢宁宁坐在视野极佳的二楼,楼下正对一个大舞台,舞台高出一楼一米多,四周环有一圈水流,将舞台和一楼大厅隔开。
一楼虽不似二楼有专门的包厢,但一楼屏风林立,用屏风隔出无数个小单间,左右互不相通,倒也雅趣不俗。
只听密集的鼓点咚咚咚敲响,一群婀娜多姿的舞女鱼贯而入,随着鼓点旋转舞动。
楼下喧闹之声顿时响起:竟然是如意楼的舞娘。
“如意楼是什么?”
“小姐,你小点声,那是乐坊。”
上官佑正在喝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乐坊二字,突然呛了一下。
“银花提到乐坊,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你去过?”
谢宁宁的目光,狐疑将上官佑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看不出来,上官佑长得跟纯情boy一样,私底下玩得挺花的。
正在剥葡萄的柳清欢一顿,眼睛同时看向了上官佑,目光中带了点审视。
在严肃的场合憋笑有多难,左闲把二十年来痛苦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还是没有忍住笑出了猪叫声。
场面一度失控。
“左闲,给我严肃点……”
呵斥了左闲,上官佑黑着脸开始解释:“我没有,都是逢场作戏。”
“懂懂懂,你不是自愿的,你是被逼的,七八个人硬拉着你进入风月场所。”
“不是。”
“嗯?你不是被逼的,你自己想去?”
上官佑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小声怒吼道:
“我不想去。”
谢宁宁:“!!!”
满屋子的眼睛齐刷刷望向上官佑,左闲再也忍不住了,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上官,上官,你,噗——哈哈哈哈……”
叮的一声,满场舞女尽数褪去,紧接着一轮琵琶音突然奏响。
声音一出,带着一股千军万马的气势,众人这股气势震撼到的时候,演奏一转,琵琶之音突然婉转起来,其韵味柔到让人头皮发麻。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谢宁宁一声喝彩,不由得连连拍手叫好。
在坐的三人皆是愣了一下,就见到谢宁宁起身离开座位,依靠在栏杆,满眼欣喜凝视舞台中的表演。
“这手琵琶绝了,简直堪称大家。”
台下窈窕女子,手抱琵琶,一抬眼便对上了谢宁宁欣赏的眼神。
纯粹的欣赏,伴随着她的琵琶音,指尖一点一点的,似乎沉醉其中。
弹琵琶的女子忍不住笑了,朱唇亲启,唱道: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谢宁宁懵了,她听到了,还是这个世界本就有这首《琵琶行》。
谢宁宁:“!!!”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