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头看看?”
报纸迅速老化,化成了一摊纸灰,留在李羡鱼身后。
汗液滴落,是顺着李羡鱼脊椎不断往下冒,能清晰感觉到,后背不断冒出的冷汗。
突然出现的提示,不是恶作剧。
李羡鱼真切感觉到了背后的寒意,比停尸房更加恐怖的寒意。
有什么东西此时正站在李羡鱼身后。
可是李羡鱼看报纸时,明明是背靠着墙的。
跑,头也不回的跑。
现在不能犹豫,李羡鱼一路狂奔,没有丝毫要回头的意思。
寒意逼迫的很近,一直潜伏在李羡鱼身后,李羡鱼奔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一跨就是四五级台阶。
“砰!”
跑到三楼时,三零二的房间时,房门突然打开,撞在墙面上发出巨响,声音在楼道里不断游荡。
陷阱,又是陷阱。
李羡鱼别无选择,只能跑了进去。跑进房间时,还不忘回手带上房门。
就在房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一只惨败的人手赫然抓住了李羡鱼。
李羡鱼吓得直接往后缩,左手抓着门把手关门,右手使劲往后拽。
惨败人手的力气很大,阴森冰凉的感觉不断传到李羡鱼身上。
这是一双死人的手。
不仅如此,门被李羡鱼关的只能有胳膊通过,一只穿着布鞋的脚掌从门缝中伸出。
门缝在拉扯中不断变大,李羡鱼压根不能阻止门外的东西进来。
李羡鱼不断转头,寻找有什么菜刀之类锋利的东西把人手砍断,看了几圈,除了鞋架之外的杂物,什么东西都没有。
就在这时,房间客厅中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咳,咳咳。”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外的手放开了李羡鱼,是那种害怕惊觉的恐惧,包括挡在门缝里的脚,一并收了回去。
“羡鱼,回来啦,过来坐。”
中年男人的声音从李羡鱼身后传来。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李羡鱼吓了一跳,李羡鱼没有立即回头,而是低头假装系鞋带。
“东西,东西呢,哪怕有个扳手或者螺丝刀也行。”
李羡鱼不经意的把鞋柜打开,里面除了一股霉味,什么也没有。
“我系下鞋带,等下。”
事到如今,李羡鱼只能虚以委蛇,就像刚刚在无生小区怪谈里苏醒一样,对着假父母一通演戏。
“别耽误功夫了,你鞋带压根没有开,不是吗?”
中年男人的声音再度传来。
听得李羡鱼心里直发毛,仿佛在客厅中的男人什么都能看见一样。
李羡鱼起身走进厨房,才迈进去一脚,中年男人又开口道:“现在不需要做饭,也不用吃水果,所有,用不着刀,对吗?”
汗毛乍起,李羡鱼的每一个小心思都被看透。
没办法了,李羡鱼硬着头皮离开厨房,来到客厅,看见了和自己一直在说话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坐在一张桌子旁,是主位,李羡鱼和他之间保持着距离,不敢靠近。
客厅的灯很亮,李羡鱼明显有些不适应,现在的他更喜欢黑夜一些。
抬头望去发现,客厅天花板上的吊灯里不是灯泡,而是一个挨着一个摆放的蜡烛 红白相间,大约有四五十把。
对于蜡烛,李羡鱼是再熟悉不过了,心中已经了然,面前的男人可能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李羡鱼,你坐啊,我们聊聊?”
男人依然背对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