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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宁静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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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独自在房间里:“泽妮思?”

向我赶来的斑马并不是我的同伴。“泽菲儿,”我说,认出了她,“所有小马都哪去了?……我是说所有伙伴?”

泽菲儿从装满水的罐子里取出一块湿海绵。“你另一个朋友一小时前醒了,”她边说边擦拭我的额头,“他们都和她待在一起。”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在那里。

“泽妮思是我的妈妈,对吗?”泽菲儿问。我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泽妮思告诉我别说出去,我也想照她说的做,但如果泽菲儿自己已经有所察觉……

“我觉得是,”泽菲儿一边说,一边继续为我擦拭身体,擦去了我的毛皮上因病发出的汗,“她试着掩饰,但她觉得废土上叫泽妮思的斑马能有多少呢?”

聪明的姑娘。我被冰凉潮湿的海绵弄得一颤,却对每一下与它的亲密接触不胜感激。我实在太想洗个澡了,我应该让自己左前蹄在十马塔做上一天的水浴疗养。

“你很快就会离开,”泽菲儿耐心地收拾,“你会带上她。”

“对,真对不起。”

“我会很开心为她送行,”年轻的斑马雌驹坦言,“并不是说不感激她,但如果没了你的领导,她不会做到这一切。”

我一缩:“不,不是这样!”

“就是这样,”泽菲儿以不容争辩的态度说,“我很爱她……却隔着一定的距离。”斑马的说辞阴差阳错地应了我先前的想法,令我感到一阵古怪的颤栗。“但她并不独立,也永远不会,我不会像她一样。”

泽菲儿继续用海绵为我清洁身体,沉默下来。

“你父亲……?”我开口问。

“我父亲,”年轻的斑马话中饱含苦涩,“是奎尔·亡蹄(qarl death-hoof),我父母所在部落的首领,直到那只奴隶主狮鹫杀掉了他。”是斯特恩,我深信不疑。

“我当时还小,但还记得他是怎么对待妈妈的,以及管控部落的方式。他死了,我并不觉得遗憾。”

我知道我不应该乱动。我的身体现在只想休息,但我需要见见薇薇。我也不想再回床上睡觉了,有许多东西在梦中等着我,它们都不想让我好过。

那个破败不堪的小棚屋(叫它建筑未免也太宽容了)就是符纹镇尝试建立起来的诊所,恐怕也是镇上最高大的老屋。地板处处碎裂,屋顶下凹松垂,但还是容下了我们所有马。薇薇现在待的地方曾经是个厕所。老旧的水管上有棕黄色的水锈和粉色的印记,是这个遍布瓦砾和碎瓷器的房间里唯一还算完好的东西。

“咱还以为咱就这样失去你了,”我走进他们,听到灾厄说。我停下脚步,移开视线,不想打扰他们。我的四蹄向我哭诉,这是个躺下休息的好时机,最起码也要靠着什么休息一下。支撑我的体重已经让它们疲倦又劳累,如果我不愿睡觉,至少要先过它们这一关。

“现在你总算知道你每次动身去做那些鲁莽的事,我是什么感受了,”薇薇并无恶意地回答他。

“咱……咱没了你可能就承受不了了,”灾厄告诉她,“咱心里很煎熬,薇薇。让咱感觉好像所有朋友都濒临崩溃,而咱努力表现得最坚强,但却没做好。”

我记得我们进入二号避难厩的时候,我听到了灾厄的喃喃自语:为了她们,咱必须变得坚强。不要发疯,不能鲁莽冲到前面杀掉我看见的每个装甲婊子。咱需要变得坚强,需要为她们看守后方,需要保护她们,我能做到。

“怎么了,亲爱的?”薇薇温柔地问,“是什么在困扰你吗?”

“马林十字。”我向后一缩。“咱想平复下来,但……”

“过来,”薇薇回答,“让我抱抱你。”

我听到灾厄的喉咙哽住了。“咱们是恶霸,薇薇,没有比恶霸更坏的形容了。咱们想要一些明知对方不想给的东西,最后以血流成河的屠杀结束,那些年轻的铁骑卫不该死。”我的朋友哭了,我喉咙也堵得难受,心扭成了结。“咱应该阻止咱们,咱更了解情况,这也使之成为了咱的错。”

“安静点,亲爱的,”薇薇轻声细语。她知道自己没法说什么,明智地选择保持沉默。我能想象到薇薇正抱着他,而他埋在薇薇胸前痛哭。

“咱真的害怕失去你,”灾厄痛心疾首。

“什么?不会,亲爱的,”薇薇柔声安慰,“你不会失去我的。”

“你在和平部里的行为可不是这样说的,”灾厄断言,声音很有力度。我能感到他已经从她那里抽身而出,“不……不,什么都别说,咱现在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干了,但你太沉溺于小蝶了。你把你的信仰寄托在一只你几乎完全不认识的小马身上,很不正确,也有害健康。”

“我了解小蝶,”薇薇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对,但有些事是你不知道的,”灾厄的回答让我头脑里警铃大作。

“哦?”薇薇问,我发誓这个问题听起来真的像一剂猛毒,“比如说?”

灾厄支吾了一下。“呃……咱并不是很清楚,但小皮看过那些记忆球里的东西,而……”我能从他语调里听出,他也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挖坑,于是改变了口风,“你还记得dj pon3说过废土最大的一个真理吗?咱们都做过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在咱听来,好像小蝶也有些后悔的事。”

“所以小皮在保守自己知道的秘密,是吗?不用问,肯定又是为了保护我,”薇薇不满地叹息,我猜灾厄点头了,“真是难以置信,小皮居然对朋友保守秘密。我发誓,要是有挫败元素……”

“薇薇,拜托,”灾厄轻轻地说,“别生气,她本意是好的,真的。”

“但你觉得她这样做对吗?你觉得我需要在任何方面都受到保护吗?”

“咱不知道,”灾厄很煎熬,“在和平部的经历过后?可能是吧。”他试图为自己树立起更强的说服力,“咱只知道,你不该如此沉迷于成为你的偶像。”我瞬间想起了萍琪贝儿,而我确信薇薇也想到了。“你很完美,亲爱的,你一视同仁地照料任何小马,做你自己就好。”

我溜出前门,不想打破这份安静。灾厄和薇薇在互吐心声。我在古怪的日光下眨了眨眼,再次想起没有了温暖治愈的阳光,空气是多么异样。

小呆向我挥了挥蹄。

我再次眨眨眼,看到了小呆的运货车厢(无所不有!“没错,我可以送货上门!”)。我发现她找了一个新同伴,是一个穿着鹰爪雇佣兵装甲的狮鹫保镖。

现在我知道灾厄借到的铁骑卫装甲是哪来的了,也知道他是向哪只狮鹫发了信号。泽妮思为符纹镇的经济发展做了点贡献,而小呆没过几天就开始和他们贸易。这种……惊异程度是难以言表的。我怀疑敬心也从中插了一蹄。

一只金色鬃毛的紫色小雌驹向我小跑过来,衔着一片羊皮纸,脸上挂着笑容。“看看这个,小皮姐姐,”银贝儿说,声音婉转得就像歌声一样,“我为你画了一幅画。你看,这是你和敬心。”

我用魔法飘起羊皮纸,盯着上面的画。这是一幅有点粗糙的儿童画作……也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美丽的画。

“噢……你在哭吗?你不喜欢吗?我画得很用心的!”

“我……我很喜欢!”我跪下来轻轻抱住了小雌驹。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值得这样一份无比纯真、绝妙至极的礼物?我带着深深的羞愧,想起自己曾经还想从她那里偷东西。“谢谢你,银贝儿!”

小呆快步来到我们身旁。我把银贝儿支开,发现小呆脖子上挂着几块小黑板。她放下其中一块,拿出一支粉笔,快速地写下“你好!”

“你好,小呆,”我回应她,把那幅画飘到身边。我发现上面有些防水的塑料膜,可以让它保存到我们回到r-7枢纽站,到时候我打算把它挂到床边一个心仪的地方。银贝儿不知何故很好表现出了敬心的外貌,把她画得很可爱。

小呆用蹄子擦净黑板,写下“独角能重新长回来吗?”她微笑中带着急切,看着我,右眼有点令马不安地上翻着。

我眨了下眼。“我……我不知道,”我又仔细地想了一想,“独角是一种骨头,对吧?”

几分钟后,薇薇跪伏在银贝儿身旁,更年长的雌驹的独角在小呆、灾厄和我的注视下亮了起来。

“现在我对这个魔法熟练多了,”薇薇提醒,又狡黠地补充,“归功于大量的练习,但现在我能做的只是让独角本身长回来。我不知道她的魔法能不能恢复,也不确定恢复起来到底要多久。”

“谢谢你,薇薇姐姐,”银贝儿的嗓音轻柔悦耳,充满了理解。她带着微笑,目光移向了丧火。

高贵的野火凤凰对银贝儿展露了歌喉。她的歌声悠扬、感伤,而又极为优美。

薇薇温和地笑了笑,施展了魔法,银贝儿切断独角留下的伤疤发出了一些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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