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提着一柄八十斤的三尺大斧头,铜铃大眼里闪射着噬人凶光,脸上浮出霸毒的狞笑:“是你这小子?来,头伏下,吃俺一斧,不死就免了饭钱。”
“嗨嗨嗨!君子动口不动手,掌柜的,万事的好商量,何必要我动刀动枪,要知道,我一出手,这一方天地,又如何承受的了?
到时候天崩地裂,伤及无辜,你于何忍?
到时候,你犯罪,我死了,两败俱伤,得不偿失,对吧?”贾弘玉心中一惊,强自镇定,苦口婆心劝谏。
“哼,玉摧花,这钱,你是给还是不给??”
金钏儿道:“我来给。”
楚夫人她的眉稍嘴角轻扬,眼神中透着一股浓浓的嘲讽及戏谑。
“你这个废柴,孬种!没有用的小烂人,居然混到吃软饭了吗?”
“我,金钏儿,你别给,我自我办法。”
贾弘玉一抬首望着客店两条大柱子:“掌柜的,我用一对墨宝,换取这顿饭钱如何?你看看你的店,生意没有其他的那么好,如果要了我这副对联,保证你生意,起码好五倍。”
“你玉摧花要耍笔杆子?”楚夫人眼里透着一股玩味的笑意,戏谑的在他的脸蛋上扫来扫去,大水眸眯成一条月牙儿:“好呀,我倒是想看看你玉摧花,这自夸的瓜是好呱呱,还是烂呱呱。”
“有笔墨纸砚吗?一副真迹挂在里面,可以隔一间贵宾房,到时候,谁想看我玉摧花真迹,消费最低一百两起步。就叫做《文曲一号》包间。这个创意我送给你了,不收钱了。”
楚夫人柳眉一凝,他说的倒是长进了不少,不过!
“小娘,笔墨纸砚侍候……”
“是,掌柜的……”一个年约三十多岁丰润肤白的风韵妇人拿着门房四宝走过来。
贾弘玉铺开纸张,立刻就引起了大量的人前来围观。
还有许多的手执折扇的文人墨客。
“要我去这个不是玉摧花?吗?”
“咋啦咋啦?他很出名的吗?”
“我叼,你没有听过他的名号?”
“没有啊,我是一个江南游历的士子,刚到贵地。”
“那我可得好好跟你说一下,他,玉摧花,要说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这小子哇,偷鸡摸狗不提了,最最最最最最最最令人唏嘘的是,他是一个擦鞋工,修瓦工!”
“哎哟,那不是挺好的吗?起码也有一份手艺,不是吗?”
“但是,他擦鞋擦着擦着掀人家小妇人的裙角,上房揭瓦,专门揭小寡妇房顶的瓦片。
斗鸡溜猪,喜逛烟花柳巷,淫诗作对,全部都是一些儿歪诗歪词。
什么一摸着手,二摸了摸到口……”
贾弘玉正龙飞凤舞写着,听到了那人在普及自己的风流混帐事,气一岔,手中的笔把横批“天”一大撇穿顶了!
成了【夫然居】”
“上联:客上天然居
下联:居然天上客
横批:天然居。”
他一收笔,观反应是成了一个个呆瓜。
楚夫人,小娘惊的呆若木鸡,那艳唇儿成了一个o型,好久口中念念有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呀?”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好好好,绝联,一付回文联,这个是世之罕见的绝妙之对!
妙妙妙!天呐,我今天有幸,见到千古一对,足慰平生!”士人又痴痴呆呆凝视着那些字:“这个狂草,放荡不羁,力透纸背,铁划银钩,大开大合,大气势,横如天尺,点如滴露,提如山坡,屈折如铁,一撇一捺如刀如剑,锋芒毕露,竖定海神针,混圆天成,自成一派!利害,利害,我三十年练字,不及他十之一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