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这无法解释的李友儿。
李友儿神色悲戚,店小二说,醉香楼被炸,里面的人全死了。
庄飞鹤顾不得劝慰李友儿,只道:“一会儿如果有人来的话,你就卧床上,盖上被子,别说话就行。”
他马上把所有的兔子、无论死活都绑得紧紧的,塞到了床下。
又将长桌上的剩余药草和成品解药小心收好,同样放到了床下。
最后点了一枚百香丸。
担心这百香丸的味道太浓引起怀疑,庄飞鹤还把窗户大敞。
透窗可见,这座城里最高的建筑醉香楼,已荡然无存。
他没时间感慨这个,刚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就又听到了敲门声。
“庄公子,云凌观的人来了。”店小二带着两个人站在房间外。
云凌观的两人身后负剑,一脸严肃。
“稍等,我还在睡觉,让我把衣服穿上!”
庄飞鹤还穿着那夜与面罩人打斗时的衣服,沾着灰尘还有破损。
以最快的速度在李友儿面前无所顾忌地换了一身衣服。
李友儿愣视着眼前的男子宽阔刚韧的臂膀,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萦绕心头。
“快,上床去!”庄飞鹤小声令道。
李友儿忙轻步上床。
庄飞鹤将床帘合上,这才前去开门。
“让你们久等了。”庄飞鹤笑着抱歉道。
一个大男人,屋子里倒挺香。
云凌观的人同时产生这样的想法。
店小二未动,礼貌道:“庄公子,这两位是云凌观的云开安、云开平。”
“哦,快请。”庄飞鹤故作恭敬,侧身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云凌观有个规矩,除了观主阳泉子,下面的弟子只要入了云凌观,就得改为云姓。这个开字辈比子字辈要小,但也只是小一辈。
云开安审视着房间,被打扫过的痕迹很明显,这一点就很值得怀疑。
“两位请坐。”庄飞鹤煞有介事地擦了擦茶桌旁的两把椅子,又朝门外站着的店小二道:“来一壶好茶。”
“好嘞!”店小二忙下楼备茶,片刻工夫就把茶水送了上来。
庄飞鹤为两人倒上茶,坐在茶桌一端,与之相对。
“庄公子,您是何时来到此地,要做什么?”云开平也察觉到这房间不太寻常,问道。
“哦,我是鹳州人士,做一些丝绸生意,咱们这里绸缎质量上乘,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买些绸缎回去。”庄飞鹤镇定道,笑容真诚。
“那庄公子来此几日了?”云开平用余光查探着屋子,问道。
“少说也有两旬了。”庄飞鹤笑道。
“这么久,还没有选定卖家?”云开安又问道。
“卖家已经选好,还付了定金,之所以还没走,是想着我那从鹳州出发还没有到云州这里的拉货队伍,想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到时候我押着绸缎一块回去。”庄飞鹤有理有据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云开安扫向拉着床帘的位置,立即给云开平递了个眼色。
似是在说,那里有古怪。
一个男人住,拉什么床帘,这时节也没有蚊子。
“最近醉香楼的事,想必庄公子也已听说。”云开安道。
“嗯,不瞒两位,我前几日还刚去过醉香楼。”庄飞鹤很轻佻地摆出一脸陶醉,“那里的姑娘可真是世间少有,哎,可惜了!”
云开安面露鄙夷,忙纠过话题:“那庄公子可知道一些醉香楼的消息,比如它为何遭此横祸?”
庄飞鹤陡然一笑:“您说笑了,我来此地就是为了做生意,去醉香楼也是为了打发无聊,一些隐秘之事,可不是我能知道的。”
“哦,庄公子说的也是,可是这大白天的,你那床帘还放着,似有不妥吧?”云开平蓦然起身,直奔床榻而去。
庄飞鹤心中一紧,却没有起身,只是嘴上阻止道:“你要做什么?”
云开平一把扯开床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