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承玚好好哄了一回，又啃又咬的，绿珠总算信他了。

“这么说来，殿下心里当真还有绿珠的位置？”

“本王的心肝儿，你这是还不信本王，那本王何必冒着风险，这么着急赶来京中见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你离开蜀地，本王茶饭不思。”

慕承玚缠着她的手紧了紧：“你若不信，本王这就证明给你看。”

“不要殿下，皇上还在……”

蜀地第一舞姬的名头，不是空穴来风。

杨清婉，也就是绿珠，她的腰肢极柔软，碰过的人很难忘怀。

不止蜀王，克制如燕成帝，终究栽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有一种女人，她像是迷惑人的毒药，明知道不能碰触，一旦碰触了便再也离不开。

美人近在咫尺，慕承玚这种长期沉浸的酒色之徒，哪能忍得住？

他和杨清婉渐入佳境，感觉床榻上的燕成帝似乎动了一下。

他吓得身体僵硬，很快发现是自己错觉。

也因为在燕成帝身边，对已是他父皇宠妃的杨清婉为所欲为，慕承玚觉得更刺激了。

慕承玚不知道的是，不是他的错觉，燕成帝的确动过。

听到耳边传来滚动落地的纠缠声，不堪入耳的响动，燕成帝气得一身发抖。

他怒不可遏，差点盛怒之下坐起身，传召值守在殿外的御林军进来，拿下慕承玚这个逆子。

他的脑子格外清醒，但人却是像没醒过来那般，身子一动也不能动。

那会儿元芷兰和小安月来探病离开，握着镯子燕成帝沉沉入梦，竟梦到了早已离世的皇后。

梦到皇后初入府的时候，他们夫妻琴瑟和鸣。

梦到了皇后是如何在背后助他，终让他夺得天下。

梦到了皇后生下太子时，他和皇后是如何的喜悦。

梦里一切是那么美好。

上天又岂会让人的一生处处圆满？

渐渐他为平衡朝政，不得不纳妃，皇后与他生了嫌隙。

这个梦一直在延续，一生经历过的事情，如走马观灯一样，一幕一幕呈现。

然后就梦到孩子们长大，分封为王去了封地。

梦到他和皇后分别替太子和二皇儿挑选了世家贵女成亲。

梦到皇后大寿，慕承玚进京贺寿。

然后接下来的梦境，是他所不熟悉的了。

因为他梦到太子妃陪着皇后，私下出宫去了京城的蜀王府，撞见了蜀王慕承玚跟蒋素勾结在一块儿。

皇后和太子妃踏进蜀王府，梦里他清晰的听到王妃萧嫱跟身边婢女说了些什么。

那一刻，他跟梦中的皇后一样，有一种透彻心扉的痛。

他们曾万般疼爱的二皇儿，竟因为去蜀地一事心怀怨恨，为了留在京城，做出利用皇后之事。

这还不是最令他寒心的。

他梦到了与杨清婉初相识，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算计。

等燕成帝从梦中醒来，手脚开始能动的时候，慕承玚和杨清婉已是云初雨歇。

那一刻，他心中万分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