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芷兰娇嗔道:“父皇此举,是为了磨磨殿下性子,父皇用心良苦,为殿下所谋甚深,这次东宫解了禁制后,殿下更该谦逊恭谨,好好为父皇办差。”
好险!
差点忘了东宫有耳目。
太子沉稳了不少,马上会意元芷兰此话另有深意。
他洗耳恭听应下:“自该如此,孤这次帮着教养锦玄他们,方知为人父极为不易,很多从前想不明白的道理,这段时日反省之下亦是翻然醒悟。”
“以后孤定会谦逊恭谨,好好替父皇办差。”
燕成帝金口玉言,答应元国公会解了东宫禁制,无巧不成书,关键时候燕成帝突然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一连三日燕成帝没能上朝。
尚禁足于东宫的慕承渊,得知这个消息,脸色凝重起来。
身为太子,他既担心燕成帝的病情,又担心朝堂之事。
不得已,他只得求了负责围困东宫的孙将军,让他帮忙传话要见燕成帝一面。
结果却等来了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
“皇上不愿见殿下,只应允见太子妃一面。”
孙将军欲言又止,一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多话的样子。
慕承渊见他神色不对,忙问:“将军去一趟宫中见父皇,可是还得了什么消息?”
“禀殿下,末将去见皇上,在内殿瞧见了本该在蜀地的二皇子殿下,不知是不是皇上传召他进京,末将进去的时候,皇上与二殿下相聊甚欢。”
“皇上这次病倒,一直是杨贤妃在他床头伺疾。”
孙将军虽是当今燕成帝的心腹,也深知慕承渊轻薄杨贤妃一事,是被冤枉的。
再说,太子一向礼贤下士。
在这个关键时候,他也就冒着风险给慕承渊卖个好。
见过孙将军,慕承渊蹙紧眉头在殿内来回踱步,他走来走去,处处昭示着他此刻内心难安。
“芷兰,孤不想你独自一人去见父皇。”
慕承渊神色凝重:“前几日岳父才派人来东宫传话,说父皇答应他,很快会派人来解除东宫禁制。”
“孤与你左等右等,却等来了二皇弟非召进京的消息,父皇已被杨贤妃所惑,处处言听计从,如此有违祖制之事,并没有苛责于他。”
“孤的皇弟此时进京,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城风雨欲来了!”
元芷兰说要去见燕成帝,慕承渊很担忧:“芷兰,孤害怕二皇弟与杨贤妃勾结,早迷惑了父皇心志,且已经把控后宫。”
“后宫有杨贤妃,前朝有蒋素这个权臣,孤觉得大事不妙。”
慕承渊要阻止元芷兰去见燕成帝。
元芷兰却坚持道:“臣妾不仅是殿下之妻,还是东宫太子妃,正因为二皇弟与杨贤妃勾结,非召进京,东宫生死存亡之际,芷兰才更该去见父皇一面。”
“芷兰这么做,既是身为人妻该替殿下分忧,更是怕佞臣奸妃祸乱朝纲。”
元芷兰凝思片刻,决断道:“本妃不仅要去,还要带着咱们安月去。”
带个孩子去见燕成帝,的确能降低燕成帝的猜忌。
“为何是安月?”
太子慕承渊不解:“带着锦玄吧,他是父皇的大皇孙,锦玄不小了,也该历练担当一番。”
因慕承渊被禁足东宫,事事不顺,元芷兰好些日子没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