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假装在沙发找东西,顺着方向移步到床边。
闷在被子里的人,茫无所知外头情况。
直到身前一重,有个物体压在他身上。
江淮然不禁愣住,被子外头响起的声音,有些闷。
“可以把你外公遗体还给你舅舅吗?”
“”
无光室内,时钰上半身压着一坨圆形拱物,裙裾往上提,外露一双精巧皙白地脚腕,正赤脚垫着地板。
“可以吗?”她问。
掀开被角,一双清明澄亮地瞳眸,乌溜溜看着她。
江淮然推她,鼻音些许朦胧:“你走,你去结婚。”
时钰:“”
她主动缓和关系,此刻还得哄他
“要结婚也是跟你结。”
“你说我是小三。”
“介意当小三?”
这一问,江淮然拉上被子,势是不和她讲话了。
时钰按住他手,隔着被子张开双手,搂紧:“这次,我不跟你追究。”
“哦,时钰去结婚吧。”
“你在装傻?”
而且这个语气似曾相识。
他哦了一声,牵强道:“去结婚吧,我是小三没资格。”
“等皮子上脸?”
“没有。”
旋即,他静了几秒,闷闷的说:“可以。”
居然同意放了唐星雄。
时钰眼神一再变化,跟系统查询信任值,仍然是0。
“男人心海底针。”看不懂看不懂。
她重新趴下,摸他卷翘睫毛,挑着玩。
江淮然不放心似的嘟囔:“不准找其他人。”
“得了吧你,”时钰改做捏他白腻脸蛋,“找别人演的戏,看不出来?”
她将手放下,沉甸甸身体压他,颇为好奇:“还是说,你知道是演戏,但是你信了。”
江淮然阖眼装死。
时钰俯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小声道:“你就是仗着我离不开你,卖乖卖惨你其实也是依赖我的,动脑子想想。”
“我死了,你会哭吗?”
漠然的问话。
这两天,他总是提及‘死’这些字眼。
时钰偏头凝注,江淮然神色极淡,眼瞳少见无神。
两相对望,时钰坦言:“应该不会。”
她翻身躺下,面对漆黑天花板,音调微冷:“我们两个,有些地方蛮一样的。”
“哪里一样。”
“不轻易为别人哭,冷心冷情。”
“我和时钰不一样。”
说罢,江淮然扯过被子,闷头,不知生哪门子气。
良久沉默里,时钰突兀地问:“江淮然,你一定要去死吗?”
这样的问题,很幼稚。
眼下她必须问清楚。
清冷冷地少年音从被子传出,乱而散:“嗯我一定得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