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为她自己更多一些的。

毕竟他若是死了，她恐怕也要不得善终。

“周岁穗……”

“蠢货。”

虽骂着蠢货，但这次的语气却和先前骂她蠢货时的嫌弃是截然不同的，这回听起来总有种口是心非的别扭感。

……

“周姑娘，府里现在安全了，你就自己回水榭阁吧，我得回去伺候相爷了。”

冬青急着要回去，因为担心陆砚今的身体。

周岁穗却傻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水榭阁？不是小黑屋吗？”

“什、什么小黑屋？”

周岁穗下眼皮直跳，心虚又道：“相爷…中毒了。”

“我知道，所以我得快点回去看看相爷的情况，不过周姑娘放心，相爷不会有事的。”他不知道周岁穗误以为陆砚今要罚她的事，只知道陆砚今中毒多年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那我，走了。”

周岁穗转身便快步远，就怕晚一些就会被冬青抓回去。

可她还是奇怪，为什么陆砚今就这样放过她了？

直至快到水榭阁，她才骤然想明白。

方才一定是她被那些杀手吓得脑子迷糊了，她有几斤几两，陆砚今能不知道吗，他怕是宁愿相信有鬼，也不会相信是她下的毒，他定是知道她没那个本事的。

而回想方才她在陆砚今面前苦苦求饶的样子，真是丢脸。

“姑娘。”

听见熟悉的声音，周岁穗抬头加快了脚步。

黛舒担心她，一直在石桥这边等着她回来，如今看见周岁穗安然无恙才算松了口气。

“姑娘，书房那儿有刺客，没伤到你吧？”

“没、没有。”刺客没伤到她，倒是她自己伤到了自己，这样看其实也不怪陆砚今骂她蠢。

“相府经常有刺客来刺杀他吗？”她问黛舒。

黛舒却否认，严肃道：“之前从未有过，刺客根本就靠近不了相府的。附近这几条街都有相爷的暗哨，即便有刺客，还没到门前恐怕都已经被理掉了。这次，或许是相爷故意放进来的。”

“故意放进来？”

周岁穗仔细回想，难怪当时说要留活口，想必都是陆砚今的局，他故意放刺客进来，要通过他们嘴打探他想要的消息。

“还好姑娘没事，自听说了那边的动静，奴婢就一直担心，即便没大事可就算是受伤也是不好的，姑娘这些天本就又伤又病的，可不能再出事了。”

两人并肩走在石桥上，黛舒的话让周岁穗心头生暖。

“黛舒，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你愿意同我说这样的话，我还是感动的。这相府里，估计也只有你愿意对我说这般关心的话。”

“姑娘，奴婢……”

“好了，我好饿，有没有饭呀，先前连晚饭都还没吃就急急跑去书房交差了。又被刺客和陆砚今吓了一通，现在身子都是软的，肚子也更饿了。”

“当然有饭菜，都给姑娘热着呢，姑娘快去洗手，奴婢去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