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还未亮,温颂是被吵醒的。
眼睛都没睁开手就摸向旁边,女儿不在了,被窝是凉的。
温颂吓得睁开眼,转瞬又松口气,关国纲不在房间,阮阮应该是他抱出去的。
正想再咪会觉,刘氏人未进,声先到。
“哎呀妈呀弟妹,你家床老小了,我脚都伸不开,缩了一晚上。”
说罢,推门进来。
温颂睡眼惺忪从床上坐起,先是一个礼貌的笑,然后才说:
“偏房的床是关国纲给双胞胎打的,所以床才小了些,三嫂哪不舒服,家里有药酒待会给你擦擦。”
刘氏被她笑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干干回道:
“也没哪不舒服,就是身上有些酸痛。”
温颂起床下地,看她说:“那早餐过后我拿药酒给三嫂擦一擦。”
温颂没听到外面有关国纲的声音,又问:
“三嫂看见关国纲了吗,他出去了?”
刘氏砸了几下嘴,心道:这弟妹跟小弟也忒见外了,叫名字还连名带姓叫,婆婆不说她?
她边上前边回温颂,“小弟和我家那个一早出去买早餐了,阮阮跟若楠也跟两个男人出去了。”
关若楠是三哥和三嫂的女儿,今年八岁。
踮脚看儿子还在呼呼睡,温颂对刘氏笑一下,转身叠被子。
刘氏不知道怎么想的,来到温颂身边暧昧道:
“弟妹,小弟对你真不错,昨晚阮阮睡不着觉,他抱着阮阮在客厅哄了一晚上呢,早上才出去的,这样的男人嫁了他你不吃亏。”
给钱事少,嫁给关国纲不吃亏我早就知道了。
但刘氏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温颂应道:
“他是挺好的,但是娶了我他也不吃亏。”
不上说别的,双胞胎是她生的吧,如果没有俩胖儿子,他能每天过得充实?
在温颂看不到的地方刘氏上下打量她,目光似有若无停留在她腰上。
“弟妹长得这么好看,腰也这么细,小弟确实不吃亏。”
说罢,不等温颂有反应,双手忽然摸到她腰间,上下其手。
温颂吓了一跳,立即瘫软倒在床上。
腰是她的软肋,痒得温颂发不出声来。
三哥怎么搞的,娶了个女流氓吗?
温颂气得脸皮泛红,痛苦的在床上打滚哼唧。
关国纲在门外看见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刘氏把温颂逼得缩在床角,见到他还乐道:
“小弟,弟妹不光长得小巧,腰也细嘞。”
“救我——”
关国纲硬着头皮走近,“三嫂,早餐买回来了,用过早餐就回家——”
刘氏打断他,还揶揄道:“哎呦不就摸了一下,你看小弟他舍不得了。”
刘氏又对着她哈哈大笑,“那我不摸了,免得你恼了以后不让小弟摸……”
“臭流氓吗她是?”
温颂盯着刘氏的背影大声喘气。
关国纲能怎么说。
“北方的女人都这样,不拘小节,没有恶意的。”
温颂连脖子都红透了,缓过来后气急败坏,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甩。
“不好意思啊我一个南方女人最小气,有仇喜欢当场报,她是你嫂子你替她受着吧。”
关国纲一手接住枕头,打不到他温颂更气了。
绯红的脸气得鼓起来,目光怒视他。
“你没事吧……”
“出去。”温颂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