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的事情我们没什么意见,您看着办就行。”
关国纲回来前问了文颂,她没意见才这么说。
两人既然都没意见了,剩下的怎么搞长辈做主吧。
要叫关忠诚说关国纲是他最小的儿子,肯定要往大了办。
可此时此刻儿子的前岳父岳母在,怕得罪人,他不好张口。
原因是儿子上次和阿颂结婚时就自家人随便吃了个饭,低调的不成样子。
所以此刻他不好开口。
明明知道前女婿是回来干嘛的,首长夫妇还出现在家里,要说人家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关国纲看出父亲为难,刚想出声,温安瑜就表决说:
“国纲再婚是大事,我们这边没什么意见,等日子定了说一声,我们包个红包来吃席。”
说罢,她看一眼文颂。
在昏暗的夜色里,除了孟望归,谁也没多想。
温首长松口,不难看出众人都松了口气,唯有一人把椅子摇得‘吱吱’响。
寂静的屋檐下,这声音摇得人心头直突突,也叫众人在心里问候她好多遍。
林氏再次佩服刚来的弟妹,比她还不会看人眼色。
弟妹要么愚,要么蠢,要不然能在首长面前这般放肆?
没见她家老四此刻都夹着尾巴陪笑吗!
关国纲也抚额叹息,这女人在搞什么,怎么比小儿子还调皮的样子。
“我爹妈都不在了,迟早要嫁人,酒席的事情你们做主吧,我没有意见。”
温颂一个眼尾都没给孟望归夫妇。
前女婿结婚前岳丈还来掺一脚算怎么回事?
人家姓关的对你们家够讲义气的了,要不然老太太能在岗山村安祥的闭上眼睛?
如果不是那时多亏了关家人去苏省找她们,凭她们一老一少,还不一定能活多久。
关家对温家无愧,这是她温颂说的。
且不管温安瑜夫妻对她的话怎么想,杜氏觉得她这混不吝的样子怎么这么熟悉呢?
还很眼熟。
这他妈比他和他媳妇儿结婚那会还刺激。
老四擦下额角的汗哈哈大笑缓解尴尬:“弟妹可以没有要求,但彩礼怎么说?总不能彩礼都不要吧。”
这温颂真没想过,她也可以不要,反正她有小金库。
关国纲的钱能有她的小金库多?反正她是不信的。
“这个好说,不要……”
温颂想说:不要也行。
却不想关国纲打断她。
“别人有的她也要有,我有钱,不差这点。”
温颂差点被他的话逗笑了,你那三瓜两枣自个留着养老吧,老娘瞧不上。
今晚等村里人睡着后她就去村里她的挖小金库。
剩下的等下次回来那夫妻不在了再挖。
温颂这么想,却不会在别人面前让关国纲没脸,只是羞答答对着他笑。
关国纲被她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搓了下胳膊,又再次问自己。
这女人笑成这个样子又搞什么鬼!
与此同时,温安瑜和孟望归对视一眼后起身告辞离开。
他们也在等。
等黑暗降临。
等今晚会不会有人半夜做贼,再当面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