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国纲和她结婚前一直在部队,几年才回一次家。
后来和她结婚,她自己有院子,关国纲回来后更喜欢住在老宅,分不分家对他们来说没有区别。
关国纲退伍后没有在村里另外盖房子,后来在城里有工作也鲜少回来。
她去世后关国纲也不好再去她的院子住,所以几个兄弟里只有他还跟着大哥爹妈住。
此次回村里,温颂也跟着他在老宅住。
两人进了院子,杜氏在屋檐下抱着已经睡着了的阮阮。
她脸上带着几分心疼,他们靠近了她才小声问:“这孩子的腿怎么回事?”
温颂简单解释了下,只见杜氏摸着阮阮的小脸更多了几分心疼,说:
“难怪要戴上这么个沉甸甸的东西,刚才我才碰一下她的腿她就喊疼,这么小一个就要受这么大的罪!”
“在她上学之前会好的。”温颂说。
杜氏叹气,她也不是见个孩子就心疼,实在是这张脸她看了才觉得揪心。
太像少时的阿颂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杜氏都有点恍惚了。
温颂附身想抱女儿,杜氏挪开了说:
“怕吵醒她,不用换来换去,我抱她去床上睡就行。”
关国纲再次感叹温颂这张脸有多好使!
刚才他收拾院子的时候母亲明明才对他翻了个白眼。
这才抱了阮阮不多久,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
人生果然无常。
温颂习惯了老太太对她好,理所当然跟上。
关国纲也想跟上,才走两步前面的人转身瞥他一眼。
温颂正想问他要干嘛。
大嫂在不远处提着个篮子惊道:“哎呦!这是什么玩意儿,老鼠吗?”
温颂赶紧上前,顺便解释道:“这是阮阮的宠物,一只小兔子。”
叶氏怔愣了下,声音拔高说:“宠物?”
刚想问宠物是个什么玩意儿,灵光一闪她似乎懂了,又道:“人都吃不饱还养这玩意儿干嘛哦,养得活吗?”
关国纲心道:这母女俩魔怔了,半夜爬起来,还拿羊奶喂,隔几个小时喂一次,养得比双胞胎和他都精致!
“怎么养不活,好生喂着就行。”温颂不欲多作解释,拎过蓝子跟婆婆回房间。
留下关国纲一个人发呆。
这个女人的适应能力比他之前想的好上太多。
回来之前他以为回来后肯定要跟她解释一下,却不想她能适应自己和温颂长得像。
更不在乎别人说她们长得像这件事。
奇妙真奇妙!
小叔子一脸便秘地走开,叶氏和关国安对觑许久。
“小弟和小文真的就这样,没办法改变了?”
关国安回妻子说:“证已经领,改变不了了,没见他拖家带口回来商量办酒席的事情吗?”
关国安和父亲一样,对弟弟再婚是举双手赞同的。
娶温颂是父母之命,再婚希望他找个自己喜欢、能共度一生的革命同志。
关国安唯一想不到的是弟弟找了个和温颂像的人。
他想不明白,弟弟在弟妹还活着的时候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那为什么在温颂死后又找个和她像的人?
搞不懂啊搞不懂。
晚饭清淡一点,今晚只有一家人吃饭。
不,多了两个多余的人,孟望归——温安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