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广海却不甘心,下意识地喊出:“等一下——”
他的脸上已经成了灰白的颜『色』,直这一刻,仍然难以置信眼前看的一切。
白倦秋竟然才是盛景背后真正的板!
这意味着,这家司不只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发展壮大起来,白倦秋更是从头尾将他耍了个彻底!
他这个侄子,根本不是么一无是处的废物,而是一个深谋远虑的野心家。
是从么时候开始的?
大学?毕业后?
……还是更早的时候?
那时候他才多大,竟然就有了这样深沉的心思?
一想这一点,白广海只觉得遍生寒。
他这么多年把这个侄子养在身边,自以为拿捏着他的一切,却不想,这根本是一只善于伪装的猛兽,一直在暗处磨着他的利齿。
只等找机会,便是致命一击。
更为可怕的是,白倦秋隐忍这么多年,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更多的事?
白广海几乎不敢细想,失措中不慎打翻了酒杯,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原本惶恐不安,生怕与白倦秋对视,但真的彻底无视,心陡然生出了怒火。
白倦秋怎么敢!
白倦秋无表地回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还有么事吗?”
“你、你你……”白广海咬紧牙根,尽量让自己的音显得平稳,“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白倦秋神『色』漠然:“比起你还是差点。”
白广海心中仍有一丝侥幸:“我把你养这么大,对你也算不薄,你何必这样瞒着我……”
“伯父。”白倦秋打断他,音带了几分嘲讽,“我当时只是年纪小,不是傻子。”
他不想在这与白广海对峙,但对方敢主动提起,他也不会客气。
白倦秋一步步走白广海前,与在任星流前时的垂首带笑不同,此时的他挺直着背脊,单手『插』在裤兜,下巴微微仰起,居临下地看着白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