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不应该中途过来的,但刚才看他的一瞬间,却怎么也按捺不住。
生怕晚了一点,这娇惯的小少爷就会不兴。
好在,他再也不需要顾虑任何人的看法。
任星流轻轻眨了一下眼:“好。”
白倦秋这才直起身来,刚要转身,旁边突然发出“铿”的响,一个酒杯掉落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玻璃渣四溅。
却是白广海仓惶中,一不小心按了身旁的餐桌,将杯子推了下来。
白倦秋才注意他,眉头微微凝起,像是想了么,转头去看自己的好友:“你把他找来的?”
魏独舟有些心虚,小道:“白家欺负了你那么多年,合该让他来看看——”
白倦秋在大事上不含糊,小事上却懒得计较,或者说不屑计较。
比如他可以十几年如一日地韬光养晦,并在终于有足够的力量之后,果断地对白家发起狙击。
但从头尾,都不屑于亲自对白家示威。
白倦秋觉得逞一时之快毫无意义,只会浪费他的精力。
魏独舟却没有那么沉得住气,他跟白倦秋认识那么多年,最清楚白家是如何想方设法地糟践这个侄子。
所以当盛景与锋寒的合作尘埃落定,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露』出獠牙。
魏独舟恨不得立刻冲白家,为白倦秋出气。
尤其是白广海,更应该亲眼看看,白倦秋今时今日的成就。
正好白倦秋这些日子忙着和锋寒进行最后的磋商,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便都由魏独舟在办。
于是魏独舟便借机委托锋寒的工作人员,给白广海发了一张请帖。
锋寒的人不明原因,还以为是盛景的贵客,就客客气气地联系了白广海。
所以魏独舟前才说白广海来宴会,是沾了白倦秋的光。
白倦秋对此并不知,不过也知道魏独舟是为他打抱不平,索『性』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便只轻嗤一:“没必要。”
魏独舟撇撇嘴,不敢再说。
白倦秋说罢便要走开,看都没看旁边一眼,仿佛那只是不值一提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