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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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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当然啊。我们大部分都被虐待过或者强暴过……或者两个都经历过,她们加入闪电姐妹是为了让这些事情不再发生在她们身上。”她回答道,然后给步枪装上了新电池,合上了卡扣。她脸上带着一丝苦笑,“我之前住在断桥。”

“哦……你是……”我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匹被炸成碎片的雌驹的面庞。

“没错,我听说你把那个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大部分闪电姐妹可开心了。我们本来计划战争结束后自己去把断桥收拾了,但是看来你先走了一步。”她笑道,“而且别忙着道歉,我的确希望我母亲和妹妹逃出了那个地方……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事终于……终于有小马阻止了那个地方的恶行。我有点希望我们能有机会亲自报仇,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更好,我相信我母亲和姐姐也会同意你的做法的。”

“但是……你们自己不也囚禁雄驹用于繁衍吗?那你们和断桥又有什么区别?”我周哲眉头问道,但是她只是哼了一声。

“为什么老是有小马造谣我们抓公马当性奴,有完没完了?”炫光愤怒地说道。“我们不干这个!只是偶尔会留几匹没有什么威胁的雄驹和我们住在一起,另外还会留几个爽上几次然后就被我们放跑了。几年前我们和长鞍打了一仗,里面大部分雌驹都加入了我们。为了好玩我们囚禁了他们的雄驹几周,仅此而已。”

“别忘了加上你们还把他们某些马给阉了。”碎心抢答道,同时端详着屋顶的大洞。“剩下的被卖给了名流。”炫光脸红了。

“虽然这是真的,但是他们很多都罪该如此。不管怎么说,我们把大部分雄驹都处理掉了,他们绝大部分都加入了烈火小子,然后我们互相之间的敌视一直持续到了现在。”炫光看了看碎心,“我不敢说闪电姐妹一定不会上一匹公马,但是我们肯定不会像他们强奸我们一样对待他们,我们只是那些寻求独立自主的雌驹的最好希望。”这倒是实话,我们救下白萝卜的时候他也没被打得血肉模糊……但我在电光工业的所见所闻让我不得不怀疑炫光的描述是不是有些“含蓄”了。

我联想到了露丝和索恩,她会在闪电姐妹这里寻找到一丝慰藉吗?我更喜欢幻想她在教堂开启了一段新的生活,但是她真的能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家吗?或者我把她留下后她很快反过来加入贩奴行当?或者更糟……她又回到了当奴隶的日子?结合她和她孩子的悲惨经历,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其他更好的解决方法了。

我注意到炫光在疑惑地看着我,“我被强奸的时候我的状态很不好,在炸毁塞拉斯缇娅号后……我努力保护着一匹同避难厩的雌驹不受伤害,所以我自己承担下了他们的暴行,他们倒也很乐意这么干。在我将死之时,我的朋友们及时赶到把我救了出来……但我还是受伤了……而且伤的很深。”

“天哪。”她晃晃头,低声说道。“我从没想象过这废土卫兵……看来只有倒了霉,任何雌驹都有可能经历这些。”‘没有谁是安全的’,这就是我的意思。接着炫光哼了一下。“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居然砸了一整栋楼在闪光钻石头上。”

“我没有,她房间里的激光突然被控制了……把整层楼切成了两半,我只是恰巧在场而已。”我尴尬地笑道,“实际上,我感觉她早在大楼坍塌前就被激光蒸发了。”

“当真?那我回去要把明灯的头给打烂,她告诉我她亲眼看到你把一栋楼砸下来,尽胡说八道。”她站了起来,说道:“因为那里打得热火朝天,我们就都撤退到了两边的建筑里。还挺幸运的,我们过去的时候仓库和办公楼都还好好的。”她又偷偷笑了笑,“你还把荧光棒的腿黏在了地板上,那才是最好玩的!”我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两周前,电妹们还忙着追杀我呢,现在我还能坐在这里和其中一员一起嘲笑着我袭击他们基地的那次经历,一切都感觉是那么的玄幻。有朝一日我能和一位先驱者或者英克雷的成员一起欢笑吗?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什么好事。

“乐够了吗?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他们的下一次突袭?”碎心问道,炫光只是白了他一眼,但是这沉默寡言的雄驹压根就没理她。视觉增强魔法倒是没显示他们有动作,只是散开了成了半圆阵型。

我们搞清楚外面到底在发生什么,我看了看先驱者在天花板上炸出的大洞,对着碎心问道:“要我把你抬上去吗?方便你看看外面的情况。”他点了点头。

我站在大洞下面,碎心爬上了我的后背,然后轻轻一蹬,他就抓住了大洞的边缘。然后我后腿直立,起身把他推了上去。然后我弹出手指,抓住大洞边缘,一顿乱蹬爬到了他的身边。我试着用拉过来一把反器材步枪,但是我的魔法刚一聚集就闪硕几下然后消散了,枪也跟着掉了下去,我的力量还是没完全恢复。瓢泼的大雨打在我们身上,但是碎心毫无抱怨,缓慢地朝屋顶边缘走了过去。

搞什么鬼,那帮先驱者只是站在雨里,仿佛在等着什么。他们有二三十匹马呢,够我们喝一壶的了,难道他们真的拿我们没办法了吗?还是在等其他增援?难不成他们还有天马?那道是个好主意,我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天空,但是那厚厚的云层里除了暴雨和闪电外啥都没有。

“所以说……你是个什么来头?我是说,我听说过碎心帮,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啥……”我说着,然后就看到打量了一下我,然后又专注地用瞄准镜观察下面的情况。“那……你是不想告诉我吗?”

“关你啥事?”他回答道,继续用瞄准镜观察着下面三三两两的先驱者。“你为啥要关心这个呢?你又不是帮派分子,你只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罢了。而且自从碰上你,麻烦事就接连不断地来。”

这我倒是无法反驳,我的耳朵耷拉了下来。“因为……我不知道……我从没听过帮派成员自己是怎么形容他们的。在认识尘迹之前,我没认识过任何在帮派里待过的小马。他们大部分人都想要我命,但是我认识他们后……这么说吧……好像我们的关系也没那么糟。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低沉地说道:“好吧,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每一个碎心帮成员都失去过他们所爱的小马,可能是妻子,是母亲,是姐妹……所有人都失去过自己的挚爱之马。所以我们聚集在一起,以免痛苦过早地将我们吞噬。简单来说,碎心帮的马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和自己失去的爱人重逢,现在你开心了吧?哦对了,我是不会告诉你我失去了谁的,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们不和其他马分享这些,懂?”他全程眼睛都没离开过瞄准镜。哇哦……那听起来,碎心帮就是一群p-21嘛……如果没有透明胶,估计p-21还真会加入这个帮派。

“好吧……”说完我朝着北方看了看,这下我明白了为啥先驱者没有把我们团团围住,这个建筑的东边和南边全是密密麻麻的管道和坍塌的废墟。“我只是不明白……你真的那么渴望死亡吗?”我一边说着,一边也挪到了屋顶边上。我们又多了几个逃脱的办法,可以顺着屋顶那些管道跑到旁边的大楼,但是那些管道也太窄了,而且我们在敌方狙击手的火力下毫无掩护。

他有些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嘟囔道:“对啊,你无法想象我有多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接着他看了看我,但是眼神有些放松了。“但是,如果我就这么随意死去,她肯定也会很伤心的吧。”一瞬间,他那青蓝色的眼神又犀利了起来,他的注意力回到瞄准镜上,我估计这就是我能从他那得到的所有信息了。

所以烈火小子会接纳毁容的或者天生丑陋的小马,闪电姐妹都是受过玷污的雌驹,而碎心帮则抱团游走在自杀的边缘,一起对抗丧亲之痛?我怀念以前只是简单得把他们当成邪恶之徒的日子,但是现在,他们都亦正亦邪,只是一群在这废土中最残酷的城市里努力生存的小马,我不得不尊重这一点。

我的魔法还不足以支撑操作金牛座步枪,所以我学着碎心的姿势,用前腿架起步枪抵住肩膀,透过瞄准镜扫视下面慢慢聚集的先驱者。现在也没啥可说的了,就是静静等待。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准星落在了一匹毫不知情的雌驹头上,一枪就能毙了她,也算是少个敌人。但很快我颤抖了一下,挪开了准星……看来我不是做狙击手的料。

“有动静吗?”我问道,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感,身体也摇晃了起来。

“你看那条路。”他皱了皱眉头,“来了个啥玩意?”

我举起猎枪,透过瞄准镜看了看……的确,远方出现了一个之前没有的黑色轮廓,在雨幕中很难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但它在动。

我认突然了出来,寒意顺着脊柱流向全身。在雨声中,我听到阵阵机械的轰鸣。

先驱者开来了一辆坦克!

我和裂心从房顶下来,落回空中过道。“我们得离开这儿!快走!”我边喊边跳下空中过道。“烛芯,后门在哪儿?”

“啊,怎么了?敌人又来了?”烛芯问道。

“坦克!”我大喊着,朝着离他和蓝铃花最近的楼梯跑去。

“忐忑?”

“不是忐忑,坦克!”我冲他喊道。

我听见炮塔转动的声音,随后不到半秒就被冲击波掀翻,空气中弥漫着黑烟和水雾,金属和砖块的碎片从天而降。冲击波震得哔哔小马失灵了,也给我造成了严重耳鸣。我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呼喊着让大家快跑,第二炮险些把我震下空中过道,空中过道摇摇欲坠。我将装着哔哔小马的那条腿往地上使劲拍了拍,试图修复听力。

然而它却放起了音乐。工厂在炮击下逐渐坍塌,耳边却只有低沉柔和的低音提琴乐曲。北边墙体被炮弹贯穿,掀起尘埃与烟雾,炮弹最终被迷宫般的管道拦住随后爆炸,燃起一团火球,爆裂出水蒸气和碎铁片。北墙连带空中过道塌了下来。桶子里化学物质随之泄露,成为火焰蔓延的方向。

我摔了个狗啃泥,在即将被空中过道压扁的一瞬间扑开。随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工厂被连环爆炸蚕食,弹片刺穿混杂着泥土的黑烟,在空中画出条条曲线。我终于站了起来……大声呼喊着什么……可能是裂心他们的名字。视觉增强魔法显示的敌人数量多得数不清,红条几乎连成了一堵墙,掺杂着为数不多的蓝条。

屋顶被坦克彻底轰塌,先驱者的火力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看来他们打算炸死我然后抢走哔哔小马。我再次被炮火震翻,一头栽进弹坑。坑里的积水没过脖子。我抬头望见喙灵顿的灰色天空,大脑一片空白,四肢不听使唤,周围爆炸接连不断,耳边惟有悲伤的低音提琴音乐,

一只身着深绿战斗盔甲的小马爬到了弹坑边缘。我分不清他是雄驹还是雌驹,只注意到了雨水顺着战斗鞍两侧的枪管缓缓滴落。水面反射出爆炸火光。他就要咬下嚼子开枪了。

这时蓝铃花从侧面铲倒了他,将他奋力推开,然后回头望着我,嘴唇开合,我却听不见声音,茫然地注视着她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表情。

她的胸膛突然爆出一个窟窿,鲜血喷涌而出。她跪倒在地,双眼瞪大,然后第二个,第三个。被她推开的敌人已经调整好了姿态。

愤怒在胸中炸裂:我像海豚般跃出弹坑,魔法利落地抽出星铁剑刺向敌人,剑尖毫不费力地贯穿了喉咙。接着剑锋扭转,其首级应声而落。我听不见自己的怒吼。只能听见悠扬的乐曲,没记错的话,这段出自奥塔维亚的慈善音乐会。我手忙脚乱地冲向倒下的蓝铃花,跪在她身边检查伤势。她后背的鲜血浸透了泥土。视觉增强魔法的标记尚未消失,她还有一口气。

烟雾与雨幕当中现出三个先驱者的轮廓,试图补枪。我立刻扑向最近的那一个,弹出手指牢牢抓住战斗鞍两侧的枪管并掰开,我恶狠狠地瞪着她,她慌了神,下意识咬紧嚼子盲目开火。守夜者抵住她的太阳穴一枪崩碎了脑袋。

她还未倒在地上之时,我已奔向下一个目标。这只独角兽端着反器材步枪,我不管不顾地朝她径直奔去,她抓住这几秒钟的时间端枪瞄准,但开枪的瞬间被我扔中一团污泥蒙住了头盔护目镜。身侧突然传来暖湿的感觉,我转头一看,第三个先驱者朝我倾泻了一整个弹匣的子弹,全部被马铠防住了。我进入sats,他恐惧的表情随之定格。

三发子弹,全选头部。他恐惧的表情化作团团碎肉。我耳边除了音乐再无它物;冰冷的雨水和愤怒的热血碰撞在一起。我转向那只独角兽,她摘下头盔,我看到了猩红色的双眼。我朝她奔去,她重新端起反器材步枪。裂心说得对:反器材步枪太笨重了,不适合近距离交战。

而她的生死,由我的速度决定。

随着距离缩短,她的嘴唇动了动。来不及瞄准了……她连举枪都费劲。利剑端在身前,剑尖闪烁着寒光。她双眼瞪大,想要举蹄挡住。然而剑尖干净利落地刺穿了胸膛,直至剑柄。我抓住她准备刺第二剑。还不死就第三剑。耳朵里突然发出机械杂音,音乐声戛然而止。钢铁的轰鸣,子弹划破空气,喷火器发出的呼呼声交织到一起。独角兽的嘴角流出血沫,奄奄一息地吐出三个字:“我投降……”我拔出星铁剑,剑刃在魔法的抓握下嗡嗡作响。耳边传来了遥远而又持久的尖叫,我确定自己没听错。低头望着鲜血染红的刀刃,刀刃上几缕闪耀的白雾随风飘逝。

就像它有了生命

我注视着剑身,聆听微弱的金属颤动。星铁剑似乎在问我,满意了吗?这是你期望看到的吗?

我把它扔到了泥水中,剑柄上的小独角兽并没有爬上水面。这一切……都发生在十秒之内。

“见鬼,你还真是个收割者,”我听到蓝铃花在咳嗽,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我见状搀着她到墙角。“你弄死我们四个就跟玩一样,对吗?”

“可我不想。”我答道。她的嘴角同样淌着血液,于是我翻了翻她的鞍包。找到了些治疗药剂,但颜色淡的都跟马尿一个色儿了。我离开前把药水交给了晨辉。因为我内置了修复芯片。我怎么就没找断渊学习治疗魔法呢,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那就好,可是……”她咳嗽了几下,看向了我的步枪,嘴巴微撇,挤出一丝惨笑。炫光踏过烂泥,踉踉跄跄地跑过来说:“后门被废墟堵住了,烛芯在找别的路。”她望见蓝铃花身上的血窟窿,不禁睁大了紫色的双眼。

“还有药吗?”我问道,而炫光犹豫了一会儿。“炫光,还有药吗?”我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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