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给雨女的报酬是一月3颗，一学年9个月，正好27颗。

雨女略想了想，没有第一时间收起，“食堂最少要给两颗，以维系关系，这样才能保证以后上学时的供应。”

李斯二话不说，又取出了两颗宝晶。

“如果是在青山街区直接供货，跳过食堂还能稍微便宜一些，两个月的食水供应的话，最少要六颗。如果需要在街区内配送上门，另外需要一颗。”

李斯继续掏钱。

雨女望着那一堆的晶石，一时也有些晃眼，沉吟良久之后终归还是问出了口：“能不能告诉我这样安排的原因。”

“要不了几天就会公布，我暂时也不能透露。雨女，你交游可广？”

“还行，当然了，真正贴心的只有几个相熟的姊妹。”

“那挺好。”

说着话，李斯又捧出了二十颗宝晶，桌子上累积的宝晶达到了56颗。

雨女下意识退了一步，双手抓紧了衣襟，“老大，这个……人鬼殊途……我……”

李斯见状立刻摆了摆手，“你别那样，我不是个写日记的人。”

雨女：？？？

见其头上隐隐又要聚起阴云，李斯连忙开口解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是给你修炼的，另外再拉拢一下你身边你的小姊妹。”

“如果可能的话，暑假期间尽量提升实力，也督促一下你身边的小姐妹，暂时不要说是我提供的宝晶。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多一手保障，为了以后守望相助。”

雨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李斯，过了会儿才松了口气，重新站直了身体。

“不要问我为什么，到大二你就知道了，碍于规则，我也没法说。”李斯装着大尾巴狼，淡然说道：“最好能够形成一个可靠的小团体，信任为主，实力当然也很重要。”

雨女微微欠身，“雨女明白了。”

她挥了挥衣袖，将所有的宝晶收起，拿起油纸伞正要离开，到了门口位置还是停了下来，

“如果还没有决定在哪里落脚，可以去到青山商业街，我族叔在那里的便利店打工。”

“虽然条件有限，但好歹能够遮风挡雨。放假之后我会在商业街逗留几日，等你确定好落脚点，再联系供货商。”

“多谢。”

“不会。”

待雨女离开，李斯坐回床铺修炼，没一会儿却突然撇起了嘴。

妈蛋的，刚刚雨女下意识的反应，还真特么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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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所有年级的考试结束。

晚上六点半，学生齐聚综合艺术楼，因为今晚就有为大四毕业生准备的文艺汇报演出。

李斯和舍友坐在遥远的位置。按照他的性子，情愿在宿舍多修炼也不会儿也不愿来凑这个热闹。奈何这是强制任务，必须出席。

据他所知，这场文艺汇演大一是绝对的主力，有不少鬼怪都积极参与其中，因为表演节目同样给资源。如果拿到了优秀奖项，还会有额外的奖励。

而李斯猜测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不论具体过程，结果是大四战败导致学校丢了西湖区域。

这个时候还让高年级的去准备节目，未免有些强鬼所难。反而大一的学生被蒙在鼓里，当然适合来当这个主力军。

不多时，场馆里坐满了鬼怪。主持鬼上场，尬上几句之后，很快就开始了表演节目。

既来之则安之，李斯此时也提起了兴致，想看看这鬼怪世界都会整些什么节目。

硕大的舞台中央，半空之中漂浮着一张卷轴，缓缓展开之后，远远可见那是一张月下海图。奇异的那并未静止不动的画面，月光下波光粼粼，隐隐可听得海浪声音，竟似真实的场景一般。

下一刻，卷轴消失不见，而整个舞台瞬间化为了那图上的大海。

天上一轮弯月，月光映照海面，点点礁石。眼见那海面升腾起一点薄雾，似见似不见，如同蒙上了薄纱，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李斯见此，心中也是大呼奇异。也不知是谁编的这节目，倒是有着与人类相似的审美。

就在此时，他耳边听得“噗通”“噗通”的水声，透过轻雾薄纱，远远可见那礁石旁有些游弋的动静。再一眨眼，零星的某块礁石之上便出现了一道身影。

李斯凝神望去，只见其半个身子浸在海面之下，只露出白皙柔弱的腰肢，再往上便是一头齐腰的秀发。女子背对着观众而坐，此时正在轻柔地抚着长发。

整幅画面表现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安逸感，但很快这种静谧便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