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打赢了,不像你,打不赢就自己躲到凡间去了。”
周长庚蹭的一声来火了:“我看你真是皮痒了。谁说我没打赢?我要是没赢还用跑?”
李朝歌轻声嗤笑:“说来说去,还是跑了。”
对周长庚来说,可以说他逃跑,但绝不能说他输!周长庚懒洋洋半躺着,眯着眼睛道:“说吧,突然激我说当年逃跑的事,想问什么?”
李朝歌是周长庚提溜着长大的,她那点心思周长庚门儿清。既然被看穿了,李朝歌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你当年为什么要跑?”
“在天庭待得不痛快,再加上喝了酒,不想听他们叽叽歪歪,就打伤人跑了。”
“据说当年西奎天尊很看好你,甚至有意选你做接班人?”
周长庚当即嗤了一声,浑不在意地晃着腿:“他们当个宝,我却看不上。谁爱当谁当,老子才不奉陪。”
李朝歌自动屏蔽掉周长庚的粗话,问:“我进来的时候注意过,天庭外面驻守着许多兵将,天门盘查也很严。你是怎么偷跑出去的?”
“一路打出去的喽。”
李朝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实话,别吹牛。”
不是李朝歌不给周长庚面子,而是摸着良心,周长庚打一打星君喽啰还行,但如果他真的强闯南天门,不说别人,秦恪一个手指就能把他按死。
周长庚坐起来,不高兴地瞪了李朝歌一眼:“怎么着,有了相好,连师父都看不上了?强闯南天门太蠢了,莽夫才干这种事,我又不是没长脑子,怎么会犯这种错。”
李朝歌善良地不去拆穿周长庚的话,问:“所以……”
“我是去刑天台跑的。”周长庚说,“刑天台有天雷,下界的人能飞升上来,自然就能跑下去。”
李朝歌听到,眉尖不由一跳:“莫非,你……”
“是啊,跳下去,只要闯过雷劫就自由了。”说完,周长庚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年天庭找不到我的踪迹?那些孬种呦,没人敢跳下来追。”
李朝歌点头,诚心道:“你真的是个疯子。”
周长庚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这叫自由险中求。”
玉虚宫,灵气波动,一个白色身影踏破虚空,轻轻落在地上。
他信步朝里走去,长袖舒展,长发如墨,衣摆上浅金色的花纹和地面交相辉映。秦恪坐到主座上,慢条斯理弹了弹袖子,说道:“出来吧。”
明镜一样的地面上缓慢浮现出一位靛蓝色劲装男子。他远远看着台上的人,轻讽:“秦天尊好闲情逸致,还有心思给人送药。”
秦恪抬手倒茶,水流声汩汩:“这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
七杀星君储熙冷着脸看秦恪的动作,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