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
任苒觉得禹斯年不会再找她了。
都是要脸的人,再一再二,不会有再三。
当然,如果他不要脸,也好办。
她见他一次骂他一次,直到把两人之间的那点情分耗尽为止。
江繁辣得满面红光,吸着气说:“你要真想摆脱他,很简单。”
任苒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江繁眸光深深地望着她道:“开启一段新的恋情,保证让他死心的彻彻底底……你的师兄我,非常乐意效劳。”
任苒筷子一放,给出黄牌警告。
“这种玩笑到此为止,否则,这就是你我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江繁有些受伤,“我有那么差吗?”
倒也不是。
任苒认真道:“你很好,很优秀,但我不想再吃窝边草了。”
吃一次就伤的够够的了。
再说,又是同一个导师,搞暧昧简直就是愚蠢。
话说到这份上,江繁识趣地收起小心思。
来日方长,这种事急不得。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太撑了。
任苒回到家,怎么都觉得不舒服,看到什么都想砸。
但砸了还得买,不划算。
她索性大搞卫生。
地板擦了一遍又一遍,亮得能照出人影来。
许是蹲久了,起身时,两眼一黑,和门框来了个亲密接触。
额头撞疼了不说,还把旁边立着的大花瓶给打碎了。
她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一直哭到脑子缺氧,才爬到沙发上去,用毛毯将自己裹紧,昏昏沉沉地睡去。
梦很浅。
总觉得屋子里有人走来走去,想睁眼又睁不开。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禹斯年在她耳边说。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任苒半夜醒来,想着这句话,还有种阴森的诡异感。
结果,第二天傍晚回来时,碰巧有人在往对门搬东西。
出于对新邻居的好奇,她伸着脖子往里张望了眼。
就这一眼,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禹斯年!”
正指挥着搬家具的禹斯年一扭头,嘴角上扬。
“嗨,邻居你好!”
“好你大爷!”
任苒一般不骂人,除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