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挺多的嘛。”
江眠撑着下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被带到宋一诀的地盘上她应该慌张的,可是到现在为止看着眼前的陈尽,居然没由来地觉得安心,“为什么会叫哑巴陈?因为你不爱说话吗?其实结巴陈比较适合你。”
陈尽又不说话了。
五分钟后,江眠换了衣服,套了一件陈尽的卫衣,晃着两条腿踩着高跟鞋被陈尽按到了宋一诀面前。
宋一诀气得还躺在床上哼哼,显然还没彻底缓过来,看见是江眠的时候,眼白一翻,气得要昏过去,“小……小兔崽子……”
江眠乐了,“药效还没过?我这儿有解药。”
宋一诀说,“别别别,我舒服了!”
江眠跟大爷似的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抬起头来看宋一诀,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宋一诀一边喘气一边说,“你说话离我远点!”
于是陈尽拎着江眠到了门口,江眠又屁颠屁颠坐到了沙发上,陈尽又去拎她,江眠表示自己想坐沙发。
陈尽把沙发带着她搬到了门口,江眠说,“这个距离可以吗?”
宋一诀从自己的床上坐起来,抚着胸口说,“可以,你就坐在那里别动,我有话问你。”
江眠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你说。”
“和马四爷的事情有关。”宋一诀眉毛皱了皱,“靠,我胸口还疼,你那个电击器多少伏特的?”
江眠摇摇头,“不知道,我以为闹着玩儿的呢。谁知道这么厉害。”
宋一诀说,“你把你所了解的所有和马四爷有关的消息都告诉我。”
“你要找他报复?”
江眠看了一眼宋一诀,“你和马四爷有什么旧仇?”
宋一诀没说话。
江眠笑了,“我也和马四爷有账要算,他也有。”
她指了指陈尽。
宋一诀用眼神询问自己的手下。
陈尽一脸没拿到剧本的懵逼样。
江眠叹了口气,“他忘了。”
三个字,陈尽觉得胸口有些酸疼,看着身边少女落寞的表情,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心疼她。
宋一诀对江眠说,“你帮我弄死马四爷,我和你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江眠跳下沙发,“不干,你有本事跟我算账好了。自己的仇自己报。”
“不是吧,这么果断?!”
宋一诀怪叫一声,“你站住!”
江眠回头看他,“干嘛?”
“你不是想要他吗!”
宋一诀一指陈尽,“我让他陪你玩一天,代价就是你把马四爷所有的弱点告诉我怎么样?”
自己老板脑子是不是有病?这么弱智的要求会有人答应吗?
结果江眠干脆利落道,“成交!”
陈尽默默转过脸去,当他没说。
自从宋一诀对江眠的态度好转以后,江眠觉得自己都能在他的地盘横着走。
有时候路过宋一诀的房间,她甚至会进去吓他一跳,宋一诀被江眠用鞭子抽过一顿后不知道是换了芯子还是怎么,看见江眠就怕,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叫皮卡丘。
下午的时候江眠显得无聊,拉着陈尽要他陪她下棋,陈尽不同意,江眠就抱着他的手臂来回晃,“我的棋艺都是跟你学的!我俩不是买一送一嘛!”
“谁跟你俩买一送一!”
陈尽一把甩开她。背后喝下午茶的宋一诀说道,“我来陪你下?”
“你这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江眠转过脸去,“那天被我在床上调教了一顿之后发现自己爱上了被人虐?”
宋一诀颇为认真地想了想,“没准呢。”
陈尽脚步一个趔趄。
江眠挺了挺胸脯,“那好吧,本女王大人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下一盘棋吧。”
于是双方摆好驾驶,陈尽恭敬地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的少女和宋一诀你来我往地落子,心里微微有点异样。
不知道如何形容,就像是,一直以来本该是属于他的东西忽然间就成了别人的。
陈尽摇摇头,把那些情绪都甩开。
江眠毫无悬念地赢了宋一诀,大爷似的在沙发上翘着腿儿,从陈尽的裤兜里摸出一包烟,陈尽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你的烟一直都是放这里的。”
江眠抽出一根来,“我记得可清楚啦!”
陈尽有些微怒,“你就这样直接在别的男人身上摸来摸去吗?”
江眠摇摇头,“你之前不是也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吗?不过我们俩之间,这种这是小事情啦!”
打住打住!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
宋一诀在旁边嚷了一声,“你俩以前故事不少吧?”
陈尽迅速对着自己老大表达衷心,“我都忘了,宋少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