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狭窄、半丝光都透不进来。
檀木的气味沉稳而清淡。
棠茉呼吸声逐渐加重,突然被抱进衣柜里,她还没有回过神,眨了好几下眼睛,也什么都看不清。
身旁,萧政聿也在。
不过他个子很高,藏在衣柜里,弯着脖子压迫着脊椎,更加难受。
但是这种二人共处在一间衣柜里,彼此呼吸交缠,体温一起上升的感觉,莫名暧昧。
棠茉觉得嗓子眼有些干涸。
蓦地,一阵微小的窸窣声响起。
再次安静下来之时,棠茉清晰地感受到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紧接着,萧政聿带有笑意的嗓音沙沙响起。
他问:“我们,要不要再亲一口?”
玄关处,从外面回来的邬简川,身上带了几丝冷气,他换好了鞋以后,特意站了一会儿,等冷气都散了,才走进屋内。
结果四处环视一周,发现家里都没人在。
邬简川瞬间眉梢一喜。
——老虎不在家,那还不是美猴王称大王!
想到了不久之前,两人撞衫了的事情,邬简川的唇角上染上了一抹“邪恶”的笑容,丝毫都没有礼佛之人的善心。
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主卧里。
那衣柜就打在墙内,样式不大。
邬简川抬起双手,拉了一下,却没能拉动。
殊不知,此刻衣柜中还有一对“难舍难分”的男女。
衣柜木门突然震动。
这一下,棠茉是真的被吓到了,一惊之后,连肩膀都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外面,邬简川贼心不死。
正常人因为做的本来就是亏心事,见衣柜门拉不开,便会灰溜溜离开了,但是邬简川不一样,一下不行,他又开始尝试起了第二下、第三下……
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摇晃着的衣柜门,马上都快要被拆卸下来了。
萧政聿一直用手抵着,颇为不爽地低声“啧”了一声。
不料棠茉这个倒霉蛋因为脑袋靠衣柜门太近,额头竟然被撞了一下,疼得她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眼角都有泪光在闪烁了。
“疼吗?”萧政聿连忙上手扶了一下,想察看这小姑娘的伤势。
结果就是,没有反作用力量抵着的衣柜木门,一秒钟就被外面的人给拉开了。
——两目对四目,彼此面面相觑,无声胜过了有声。
邬简川双脚被灌了铁浆,拔不起来。
他的注意力其实更多都在棠茉身上,衣衫凌乱不说,头发丝也很乱,嘴唇则是微微肿着,还有一个尤为显眼的地方——额头中心是红红的!
对此不可置信的邬简川,缓缓将头转向了已经从衣柜里走出来的萧政聿,质问道:“你……嘬她的脑门了?”
萧政聿:“……”
他不会回答这种智力残疾问题。
转而伸出右手,想拉还在衣柜里的小姑娘出来。
“不行不行!”邬简川连忙拦着,还是挡在两个人的中间的,他看向棠茉,势必要问出一个答案来,“茉茉,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而且还是在卧室的衣柜里。”
“你们两个人该不会在里面做……”
棠茉直接用咳嗽声掩盖后面的大胆发言,她灵机一动,转了转眼珠子,回答道:“因为——女人如衣服。”
“兄弟如手足?”邬简川成功被带偏,还顺口把下半句话给接了下去。
然后他就被打了个响指。
是在面前的两个人离开了卧室以后,才反应过来那句“女人如衣服”到底是什么意思——衣服就该待在衣柜里,这完全没有毛病!
可是这句话真的是这么用的吗?
邬简川怀疑,却又无法反驳,顶着快要爆炸的脑袋走出了卧室。
客厅内,刚才还如胶似漆的二人,这会儿全然分开了,一个坐在茶几的头,一个坐在茶几的尾,唯一相同的动作就是全部都低着头,似乎像在看书一样。
翻页声“哗啦啦”。
“你快点过来呀。”棠茉看见不远处傻站着的邬简川,挥动手臂招呼着,趁着他走过来的间隙,分给了他一沓厚厚的试卷和一支红笔。
邬简川人都傻了,眉头紧紧皱着,“什么东西?”
棠茉把选择题、判断题以及填空题等固定的答案转发到了他的手机上,“很简单的,不过后面的那些概述题,你要认真看,按小点扣分啊!”
“我知道这很简单。”邬简川不停地转动着脑袋,觉得不理解的是,“但是为什么要我帮你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