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舟心中微骇,低眉顺眼的道:“回三殿下,镇南王手握兵权,对殿下争夺那位置自然是有益处。”
拉拢镇南王利弊参半,可齐之舟心中清楚,沈昭如此发问,实则是心中已经决定好了。
既已猜到了沈昭的心思,齐之舟便不会再与他对着干。
只要皇帝不对镇南王下手,能结镇南王这门亲事,对沈昭利大于弊。
沈昭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勾唇微笑:“本殿也是如此想的。”
他想起什么,道:“元宵灯会那日镇南王府好像死了一名侍卫,那侍卫与本殿还有几分渊源……他是个能干的,可惜了。”
沈昭叹了一声,又道:“听说云平县主对这个侍卫很是信任,还因此伤神了几日。”
他眯了眯眼,目光落在齐之舟身上,“云平县主眼下身边缺个侍卫,大理寺想必有不少身手敏捷的人,你替本殿寻个合适的,送去镇南王府。”
往日里送去镇南王的金银首饰皆被退了回来,姜姒既不肯收这些金银珠宝,那他便送人进去。
姜姒全然不知还有人惦记着她。
这几日她十分繁忙,帮着容氏操办给容家的接风宴,接着又是容恒高中探花的喜宴,两家人足足忙活了五日,才歇下来。元宝小说
容老太太等人会在京都住上一阵,待河洛的暑热过去再回去,京都城地处北方,夏日里比河洛会凉快一些。
加之容老太太年纪大了,受不得暑热,也不便频繁的来回操劳,便决意多留些日子。
容元白置办的新宅子与镇南王府在同一条街上,来回也十分方便,姜姒这段时日便是在王府与容宅之间来回走动,经常会同容氏一道去陪容老太太说话。
她夜里也并未闲着,坐在书房内便是两三个时辰。
直到这日,徐琮竟大张旗鼓,给左邻右舍、同僚上司皆发了请帖!
容氏接到徐府的帖子时,姜姒正在竹院内陪她说话。芳姑姑将徐家的请帖恭敬的递上前,请帖封面上有一个烫金‘喜’字,容氏下意识地皱眉,道:“这会儿,徐府能有什么喜事?”
芳姑姑道:“奴才听说徐府的下人给左邻右舍都递了请帖,想必府上是有什么喜事。”
容氏狐疑的接过。
姜姒只淡淡地瞥了一眼那请帖,看起来毫不在意。
“满月宴?”容氏惊诧的嗓音乍然响起,又细细看了一遍,确认自个没有看错。
“这是怎么回事?徐家那丫头不是应该进了长公主府,便是生下了孩子要办满月宴,也该是长公主府出面操办,何时会轮到娘家人来办?”
容氏眉头皱的紧紧的,“徐容婉又是何时离开长公主府的?”
姜姒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抬眸笑道:“娘,既然徐伯伯送了帖子过去,咱们就去赴宴吧。”
容氏诧异的抬眸,很奇怪女儿的反应。
女儿上回还嘱咐她与徐府少些往来,怎么今日却……
容氏心中狐疑,忍不住开口问:“阿姒,你……”是有何打算吗?
可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姜姒打断了。
“最近实在有些无聊,娘便陪着与女儿一同去看好戏吧。”
姜姒垂眸,掩下眼底的冷笑。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徐家一家三口互相攀咬的精彩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