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萨缔却说:“或许不是忘记,而是新任知府,没将你们的信仰放在心上也说不定。”
海山和兰司铁在此等候多时。
张寿增找到他说:“知府,吴萨缔电传,要求放他们俄民进入,将他们的牲畜和草垛、水磨等拆除带走。”
他们的意愿,用更白的话就是——求求你了将军,赶紧赶走俄人吧,我们受不了了。
这直接堵死了他的路,在别地屡试不爽的方法,放在赵传薪身上竟然行不通?
于是又客套了几句,只能怏怏而归。
也可以现在就建,今后此处就好像满-洲里的副城,或者胪滨府的某个部门办事处,或者单纯作为官货局的展览厅,或者今后这里会是一个进出口贸易的大市场……
……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要误会。”
巴雅尔孛额已经无法骑马了,赵传薪给他弄了一辆骆驼车。
反复不断地呈文给都统衙门,都统衙门上报将军府,制止俄人越界掠夺资源,要驱逐他们出境。
……
“我已经去过广慧、光远、延福、德孚等众多寺庙拜访过,并和喇嘛们成为朋友。”
赵传薪准备用重典,来治理这个乱局。
这种情况,就算以前的副都统衙门,现在的呼伦兵备道和五翼总管是站在一起的,他们也不愿意听兵备道的命令了。
采盐的能穷?挖矿的能穷?伐木的能穷?
赵传薪对姚佳说:“姚总办,你给他讲讲价钱,让张总办知道好歹。”
张寿增还想说啥,赵传薪瞪了他一眼:“你闭嘴,你看见他们穷苦了吗?”
这些看着都挺唬人的,尤其在这个时代。
“我特意了解过,五翼共有50多牛录的人口,如今却没有一个合适的学校供子弟读书,真是遗憾。”
但是这里五翼总管权势更大。
“……”张寿增必须确认一下:“知府,你的意思是——不给?”
他结交草原上层社会人士的办法,在五翼行不通,只是结交了一些当地德高望重的喇嘛。
表面沙子尽去,下面露出土表,来年还能长草哩……
风水轮流转,谁他妈还没有个乱的时候?
所以,他蛮可以现在将就着,避免大兴土木,或是半年,或是一年,或是两年,把满-洲里抢回来,用现成的衙门。
交流中,丝毫没有倨傲之意,和三人分别侃侃而谈。
充当秘书角色的杨桑达喜立刻出去。
“……”海山纳闷:“这是为何?据我所知,朝廷的新政,对五翼总管很不友好。”
另一份呈文上写:海拉尔河鄂力霍普山沟等地,俄人开矿200余洞,另有人淘金、挖煤,并在呼伦湖、乌尔逊河等地随意捕鱼……
这哥们几个,是真的在为治下牧民生计着想,依宽场为本源,视水草为命脉。
装满后,赵传薪回去。
所以回程时,他们先经过巴当阿的领地。
车和札不在,胜福听了,老好人毛病又犯了,说:“吴萨缔领事,多谢你的好意,我会提醒知府大人的。以往这等事,由笔帖式达木定苏荣和达木金彻仁等负责,先如今他们都在知府衙门当差,忙的焦头烂额,许是忘记了。”
张寿增:“……”
各林场还需要护林员,设分卡。
草原的凋零,和这些寺庙有很大关系。
水草丰茂肥美之地,将变成死地。
海山眉头大皱:“赵传薪?赵传薪?我有所耳闻,不过一匹夫尔,如何有这等手腕?”
这里还有将军府衙门的回呈:现今时势与往昔不同,要开辟地利、税收而振兴地利,援时势窘迫……
许多人吹嘘传统工艺,也只是打嘴炮,自己住着欧式装修的房子,天天给古人脸上增光添彩与有荣焉,像个没本事的败家子一样喋喋不休。
他就将酒壶夺了过来,犹豫说:“算了,我拿着吧,但你得给我点药才行,酒壶上瘾了。”
这里所说的民人就是汉人。
妈的赵传薪这个狗东西,真是好胆,竟敢这么玩。
外面刮着东风,天气阴沉,不多久下雨了。
张寿增焦急道:“知府,此事要从长计议,有些贫困百姓,就靠这些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