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杰明·戈德伯格和赵一仙却已经是习以为常,跟着进了胡家大宅。
赵一仙上前敲门。
门房面色一滞,这可是被全汉口人嘲笑的事情,被这僧人大张旗鼓的说出来,丢人啊。
他在汉口的清芬路,建了一条里弄,名为碧云里。
果然,没动静了,两人过来一看,师父就双手抄袖无辜的站在血泊当中。
胡赓堂尝到甜头,不但经营自己盐票,又出钱向旁人租了十张。
门房开门,探头问话:“诸位有何公干?”
如此干了八年,他用16000两银子,将广昌和盐仓买了下来。
“……”本杰明·戈德伯格干巴巴道:“连师父都无法施展法术救俺么?”
电线火线伸入流水中,立刻有几条鲤鱼翻了白肚皮……
这和尚可真够败家,万八千两银子,就够花半个月?
赵一仙不知道电的威力,好奇问:“成昆法师,怎么才知道这线有没有通电呢?”
赵一仙没听懂,那工人却噗嗤笑出声来。
那工人牢骚满肚,怨声载道:“朝廷给蒲包予以统一规格,价钱本也相同,扛盐包一角钱一包。可胡赓堂盘剥我等力资,只给五分,却收购盐者一角。”
他双脚离地,身体旋转着朝赵传薪飞了过去。
赵传薪上前,一把搂住门房脖子:“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当你同意了。走,咱们里面拿银子去。”
胡赓堂永不餍足,广昌和盐仓到手,以此为基点,在石码头填土造屋,温水煮清完的蚕食改建,扩大仓库规模。
扬州,江西,都有他的分号。
“诶,诶,你放手,放手呀……”
此时,楼梯口探出个小脑袋,本杰明·戈德伯格喊道:“师父,还有敌人么?”
那工人挠挠头:“没有……”
赵传薪说:“你摸一下便知,没电没有任何反应。有电,那你这辈子就直了。”
李护院“啊”了一声,一阵天旋地转。
门房说话带着火气:“伱这僧人做什么?化缘你来错地方了,我们没有剩饭。”
门房翻了个白眼:“明天再来吧,这么晚老爷该睡下了。”
所谓风雨长廊,因为汉口夏季炎热多雨,在这条街道上走,行人连打伞都不用,讲究的就是一个阔气,可见汉口盐商的豪奢。
但是他用力,大门却纹丝不动。
愕然抬头,就见一个满脸胡子的和尚,牢牢把控住半扇门。
赵传薪竖起拇指:“牛逼。”
阿宝侧目。
阿宝整理心情,拱手抱拳:“还请劳烦通秉胡掌柜,就说太湖阿宝前来拜见。”
赵一仙毕竟是研究术数之人,精于算计,掰掰手指头后咋舌:“一张盐票,80万斤盐,分装4000蒲包。盐仓吞吐一次,他便要盘剥400元,加起来……”
门房却是缩回脑袋,想要合上大门。
赵传薪龇牙一笑,小鸡啄米点头:“知道知道,你家老爷偏爱剩菜剩饭。”
阿宝急了:“劳烦通报一声,我和胡掌柜打过几次交道,颇有些交情。”
赵一仙打了个哆嗦:“……”
本杰明·戈德伯格挠挠头:“师父,俺有个疑问。如果俺触高压电,你会如何应对?”
门房傻眼了,另外几个护院懵逼。
赵传薪摆出龙爪拳,在空中虚挠:“贫僧的擒龙功已臻化境,咔咔咔就是个挠!”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