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招招手:“算了,你们跟我一起走吧,咱们去拜访那号称全汉口最慷慨的胡赓堂,今晚就住他家了,顺便还能吃一顿夜宵。搞不好,那胡赓堂还能花钱满足一下赵一仙这个色中饿鬼,因为他们才是同道中人。”
他的脑袋后,又冒出了赵一仙的脑袋。
两人听到枪声,出门后,并没急着出现,而是自信的等待。
赵传薪松开他后,问那些人:“你们当中,可有胡赓堂在?”
好有道理。
每年获利,至少10万元。
胡赓堂就是靠这些资本起家的,立马在盐局登记,于汉口石码头附近的广昌和盐仓开店设号,运销淮盐。
门房的话戛然而止:“……”
宅子里小桥流水、簾幕、枯萎的绮罗丛……虽是冬日,依旧能感受到那份雅意。
被外面冷风一吹,反而觉得好受了些,至少不会觉得恶心了。
赵传薪夹紧手臂:“这个狗东西,还在老子手中呢,就敢咋咋呼呼?”
这钱就好像大风刮来那么容易。
一个腮帮子鼓的老高的汉子,拎着个三节棍,带着另外四个汉子,在小厮引领下姗姗来迟。
赵传薪想了想:“撒点孜然粉,能吃辣多撒点辣椒面。”
“诶诶诶,别生气。”赵传薪乐呵呵说:“没剩菜剩饭,给点银子也行啊?也不要多,随便施舍个万八千两银子,够贫僧吃喝半月就成。”
工人赶忙拿一根胶辊将电线挑起。
手里的三节棍也扔了,手舞足蹈的想要下去,却是不由自主。
赵一仙看的哈喇子快流下来:“此生老夫若能拥有这样一份别墅园林,死也遗憾。”
阿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见杂碎的脚步声,立刻道:“别说闲话了,有人来了。”
那工人满脸丘壑,苦巴巴的说:“谁说不是呢?”
小厮将灯笼递给那工人,转身一溜烟跑了。
他说:“如果不当触电,人会僵直,发抖,人肉身会变得焦臭,最后被电死。”
赵传薪一行人来到了碧云里,发现两边全是雕花过街楼,宽敞高大贵气十足。
他和被盘剥的工人无法共情,却和胡赓堂赚银子的速度很能共情……
他抬头看棚顶,面色苍白的走过尸体和鲜血后,才敢放开呼吸。
买卖开张,日渐火爆。
嚯……
“我?”赵传薪伸手入怀,摸了摸里面的战争之创皮子做的防弹马甲,自傲道:“贫僧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修炼出金刚不坏之身,能有什么事?”
阿宝将信将疑。
在1872年的时候,胡赓堂的父亲弥留之际,将自己的几栋房产分给五个子女。每个人还得到了1500两银子,和三张盐票。
门房说是府上休息了,实际不然。
赵传薪见他所答非所问,直接捻动转轮,擒龙戒对准了他。
逐渐的,大家都看见盐票赚钱,单张盐票价格涨到了3000两银子的时候,胡赓堂大手笔的一口气收购了49张。
胡赓堂头脑精明,赚了钱,立刻投资不动产。
赵一仙说:“这便是风雨长廊了。”
老爷天天在外面嫖,也花不了这么多啊?
“撒手,否则我要喊护院了。”
现在,他不穿刚毅甲的时候,通常都要套着防弹马甲。
让师父再杀一会儿……
赵传薪见状吓了一跳:“怎么拉电线不先断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