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的人瞬间惊呆了。
驸马平日里竟然不给公主饭吃?
还殴打公主的侍女?
“公主?”路长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是怎么可以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陛下,我当真不曾做过伤害他人之事,我也不知为何驸马要构陷于我,还请陛下还我清白!”
聂澜华红了眼眶,一副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
男人牙关紧咬,强忍着上前的冲动,冷声道:“有没有构陷,让陛下瞧瞧她身上的伤,便知真假了。”
此话一出,箫元歌更是迫不及待撕开脸上的棉布,企图露出自己 身上的伤口来。
然而等到棉布揭开,一张脸却完好无损,没有半分伤口。
“这……”
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眼光,箫元歌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没摸到任何伤口。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又慌忙去撕开其他地方的棉布,然而结果都是一样的,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半点伤口。
可她明明还疼着的,伤口却莫名消失了。
霎时间,她对上了聂澜华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整个人如遭雷劈。
“放肆!”
高座上皇帝盛怒。
“来人,给朕拖下去鞭笞五十!”
“陛下!”箫元歌惊恐大喊,却被路长风拽住了手磕头。
“谢陛下!”
他不敢再多说一句,他知道,陛下已经给了箫元歌台阶下。
若是她再去为自己辩驳,只会让陛下难堪,加重惩罚。
鞭笞五十,已经是法外开恩。
污蔑公主,欺君罔上,便是她有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陛下,公主此番名誉受损,又玉体受伤,儿子此番归京,收复了南边一个封地,倒不如将这块儿封地给了公主,以慰民心。”
盛明渊站得直,便是连一声父皇都不叫。
皇帝已经不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自己这般生疏的了。
是他带叛军攻入皇城的那一年吗?
还是他杀了前朝后宫所有人的时候?
“南边的封地?”皇帝眉心紧缩,似有些不愿,可他一句‘以慰民心’便将他拿捏住了。
这是在威胁他。
长公主的身份,便是在告诉这天底下他是个仁君,不曾对前朝斩草除根。
“既如此,那便将南边的封地归为澜华公主所有,即日起,封澜华公主为大澧朝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
这可是比长公主还要高一阶的品级啊!
往后莫说是他路长风了,便是皇后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
皇帝似不想多在这件事情上劳心费神,于是匆匆离开了。
只剩下颓废瘫痪在地的箫元歌,眼神怨毒的盯着聂澜华。
是了!
一定是她用了什么妖术才会让她身上的伤口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