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主府到底是本公主的府邸还是驸马和二夫人的府邸?”
“你们在这府里的吃喝拉撒,皆靠本公主的俸禄而活,而今是连本公主的话也不听了是吗?”
聂澜华凤眸一扫,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压了下来。
一旁箫元歌的贴身婢女翠珠不知死活地道:“公主有所不知,这女子成婚后,一切理应遵循主君,主君尚未归府,这大门便是不能关闭的!”
这傻公主怕不是被那场大火烧了脑子,竟然关了大门将驸马和二夫人挡在门外。
以往他们这些奴仆可没少欺辱聂澜华,尤其是那湘云和眼前这个名唤翠竹的婢女,都是箫元歌的心腹。
聂澜华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随后扬起手一巴掌狠狠落在她脸上,那看似小娇的人儿竟将那婢女生生扇飞了出去。
狠狠砸在地上又落在地上,绣花鞋踩在她后背上,声音冷冽如刀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本公主?”
“整个公主府都是我的,连你的命也是!”
双眸扫过院子里的仆人:“还有谁不服的都可以提出来,本公主挨个儿解决。”
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狗东西罢了,竟还不将她这个正主放在眼里。
怪只怪路长风和箫元歌太过于嚣张,竟然鸠占鹊巢,自己做起了主人来,然而还要将她这个正主踩在脚底下。
院子里的仆人纷纷后退,谁也不敢上前。
大门被关上,待到路长风带着挨完了板子的箫元歌回来时,却发现大门紧闭,敲门无人去应。
“该死!”他低声咒骂着,抱着半死不活的箫元歌不得已去了后门。
才发现后门也被上了锁,府中更是无人敢应。
愤怒至极的路长风爆发出洪荒之力,一脚将那后门踹开,抱着箫元歌慌忙入内大喊。
“来人,快去找大夫!”
“我看谁敢。”
正当仆人要出门寻大夫时,那清冷魅惑的嗓音就又出现了。
“聂澜华?你到底要做什么!”
路长风瞪着她。
聂澜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笑着道:“自然是行使本公主的权利啊。”
她瞧了一眼箫元歌,啧啧道:“真可惜,竟还留着一口气。”
“本公主以为你这般疼爱她,会为了她抗下那三十板子,不成想原来你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啊!”
“住口!”
路长风脸色铁青,他倒是想啊,可储君殿下着人盯着,根本没这个可能。
且那宫里的人打板子都是有祖传的手艺的,三十板子下去虽不能让人皮开肉绽,却能叫箫元歌十天半个月都下了不来床,那伤还在内里。
他似想到了什么,生生缓和了口气。
对她说:“今日是元歌冒犯了公主,改日我定会带着元歌来向公主赔礼道歉,但现在元歌需要看大夫,不然她会没命的!”
这寒冬腊月受这般严重的伤,他家歌儿身娇体弱,如何能承受得住。
箫元歌此时待在他怀里,声音虚弱道:“长风哥哥莫要为了我如此委曲求全,是元歌身份卑贱,比不得公主高贵,一条贱命,没了便没了。”
那模样像是虽是都会断气般,让人怜爱得紧。
路长风心口一紧:“你莫要胡说!”
“公主……”
他又看向聂澜华,已经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