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过后,众人便都各自散了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路长风不得不维持着自己的体面,唯有等到宾客散去之后,才将团团一把塞进聂澜华的手里。
似碰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般。
“聂澜华,你明知他不是我的种,还故意这般恶心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个肮脏不洁的女人,想尽办法让陛下赐了婚,现在还要这般来膈应他,这世上怎会有她这般令人作呕的女人!
“哦?不是你的种?难道驸马知道这孩子是谁的种?”
聂澜华饶有兴趣的盯着他,这孩子的确不是路长风,可原主的记忆有缺失,所以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路长风神色一僵,抿唇没有说话。
“长风哥哥?”
箫元歌提着裙摆出来,似眼睛都哭肿了。
连忙挡在二人身前,柔弱道:“公主莫要因妾而责怪驸马了,是我央求着驸马带妾入宫的,一切都是妾的罪过,与驸马无关!”
她刻意放大了嗓门儿,好让所有人都听见,她聂澜华就是个拈酸惹醋又心思狭隘的恶毒女人。
就连身为她夫君的驸马,她也不给半点儿好脸色。
这世上女子皆依附丈夫而活,若连自己的丈夫都这般苛责,恐怕这盛京的口水都能淹死她了。
“哦?”聂澜华扬眉:“如此说话,是你挑唆驸马,魅惑主君带你入宫了?”
“我……”箫元歌脸色一白,压根儿没想到聂澜华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就连路长风也吃了一惊,从何时起,她竟变得这般聪明伶俐了?
“你可知挑唆魅惑主君是何罪?”
“按照大澧朝律法,自当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聂澜华!”路长风怒不可遏,竟直呼公主名讳,双眼闪动着怒火。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便是驸马,也不得直呼公主名讳,怎么,你也想跟着一起挨板子?”
聂澜华可不会惯着他的臭脾气,更不会忘了他为讨箫元歌欢心,让聂澜华趴在地上学狗叫……
“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将这魅惑主君的贱妾给本公主拖出去杖责三十?!”
一旁的宫人们都没想到从前唯唯诺诺,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澜华公主今日能有这般慑人的气场。
可公主毕竟是公主,就算是个前朝的那也得听令。
这送上门的货色要主动讨打,聂澜华岂有不收的道理?
路长风双拳紧握,道:“元歌身子弱,如何能经得住那三十个板子?还请公主宽宏大量,饶了元歌这一次!”
“她乃武将之女,何来娇弱一说?本公主可是记得,每年秋猎,她都能拔得头筹,不是吗?”
周围议论纷纷,全是指向箫元歌的。
秋猎乃皇家围猎,以往路长风都是带着箫元歌去的,许是为了在一众贵女们面前出类拔萃,箫元歌格外卖力,年年力压全场。
不成想今日竟成了压死她的一根稻草。
“既是犯了错,拖出去打一顿便是,围堵在此处喧哗饶了圣听,成何体统?”
随着那道清冷而威严的声音落下,那些看热闹的世家子们都散了个干净。
箫元歌咬着牙,颤颤道:“是……是妾身做错了事情,妾自愿领罚!”
“元歌!”
路长风心急如焚,在箫元歌被拖下去的那一瞬也跟着过去了。
“呵,还真是郎情妾意呢。”
盛紫樱更在盛明渊身侧,睨了聂澜华一眼。
道:“如今才有个公主的模样,从前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现在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