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名字?
“这取名之事本该由孩子生父来取,本君不过赐他一个乳名罢了,还得是要等驸马去取才是。”
“甚好。”
他从腰间取下一枚玉珏放在孩子胸口,道:“这是本君当年出生时高人所赐护身符,如今便赐这孩子。”
“便权当是本君送他的见面礼。”
护身符?
聂澜华将那玉珏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着,竟是能感受到一股凉丝丝的力量充斥在力量,令她格外舒坦。
那孩子睡得香甜,时不时蠕动着小嘴儿吐着泡泡,也不哭不闹的,甚是乖巧。
“二位殿下,未央殿到了。”
二人乘坐轿撵一路来到了未央殿,里头早已是一片热闹美景。
身后步行而来的众人瞧着前方人影,竟是不满抱怨。
“储君到底是仁善,竟让这前朝遗孤与他同乘进宫!”
“哼,那聂澜华当真是狐媚子,先前得了驸马爷不满足,而今又要来勾引储君殿下了!”
“这孩子都生了,也不知道消停些!”
“都说呢,那孩子根本就不是驸马的,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三三两两的贵女们聚集在一起,语气里尽是嫉妒不满。
她们自诩自己出生清白,名门世家,尚未求得一个好姻缘,那满腹经纶被陛下钦点的探花郎就入了长公主的府门中。
而今就连储君也被她给迷惑了,如何能让人不气?
然而说着说着,她们忽感自己的脖颈一阵凉飕飕的,抬头时,便对上聂澜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众人心里一惊,隔得这么远,她还能听见不成?
且就算是听见了又能怎样,到底不过是个又疯又傻的废物罢了,有何可惧?
“擅议皇族,轻则入狱割舌,重则抄家灭族,难道诸位是对这世间已经没什么眷恋了吗?”
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那一袭紫色罗裙的少女骄傲而来,眸光扫过那群贵女,面露不悦。
“见过紫樱公主!”
盛紫樱,大澧朝皇贵妃次女,更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小公主。
早已被圣上宠的无法无天,骄纵蛮横了。
也是诸多皇子公主中,与储君关系最好的一位公主,自小便受尽了偏袒。
盛紫樱冷哼了声:“管好你们的嘴,莫要再让本公主听见这些风言风语!”
否则,定割了她们的舌头。
盛紫樱最看不惯的便是京城这群自视甚高的贵女们,一个个闲来无事就喜欢插花品茶,抚琴作画弄风月,妄图吸引储君目光。
焉知储君岂非寻常人,又如何能看得到这群草包贵女?
若是看得上,也不会年年都在朝臣们逼婚的时候跑去寺庙清修了,大有一副尔等若敢逼婚,本君便剃度出家的架势。
吓得那群臣子们早也不敢提及此事了。
“太子殿下、长公主到!”
随着太监尖利的嗓音落下,未央殿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门口的两人身上。
一席红衣似火,一席白衣似雪,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