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一切，苏沐然皱眉，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之前说我更接近苏沐然这个概念是什么意思？”

他本以为智慧给的记忆中有，但他看了两遍竟然没有给出原因。

智慧开口道：“神演的时间回溯，会回复自身的状态，但是他被切除的肉块，肢体，死亡时飘散的灵魂意识，并不会回溯成最初。”

“人乃至任何生命，只要在世界上生活，你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的被替换，旧的换成新的。”

“也因此，每一次时间回溯，神演就会多出一部分，在这天地之中。”

“为了完美的能用你适应自己，神演用生命规则，将最初苏沐然的碎片从天地间提取了出来。”

“一艘苏沐然号的船，每年都在换新零件，直到某一刻，它的大部分零件都是新的了。”

“而这个时候，有人将旧的淘汰的零件修复组装成阿奴号！”

“那么，谁又说的清楚，这两艘船，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苏沐然有些了解，智慧说的玄奥，其实跟自己的回档叠加是一个样。

时间规则保存了神演的状态，就算是剩一块头骨了，时间刷新之后，那些被切碎的残肢断臂、灵魂碎片，同样会保留。

只是还真会叠加给自己，每一次死亡，自己的灵魂都叠加了最初的自己。

而初始版本的金手指则没有这么强，它没有叠加这个能力，那些逸散到了天地中的灵魂、意识、血肉，这些船只的碎片，就逸散了。

它们本应该回归天地。

而神演为了干掉自己未来根本打不赢的大梦天尊，将自己的生命碎片，重新提炼了出来，制造了自己——阿奴。

苏沐然这样思索着，随后问道：“我大体明白了， 也就是说，我跟神演，某种意义上是比不同人格、还要亲密的个体，却没有任何因果上的联系！”

“几乎一模一样的灵魂和身体，让我们两个人的意识可以互相取代！”

化作和尚的智慧点了点头，温和的笑着。

苏沐然踱步，“还要二个问题？”

第一、根源之种跳转时间线的存在，又有神演这种帮手，干嘛不早早干掉未来一定会诞生的大梦天尊。

第二、我要如何取代神演，我被灭杀的只剩一缕意识了，根本做不到取代神演。

“第一个问题，苏施主穿越前的世界，王莽杀了这么多刘秀，不是也没能杀死真正的刘秀嘛？大梦天尊的成长是必然的宿命！”

“事实上，神演做过了，五域世界，云梦泽、机械帝国、虫仙大陆、信仰神祇，四方势力，有一方大陆，被神演天尊屠杀一空了，一个孩子都没有留下。”

智慧的声音很轻，却给苏沐然的眼前塑造出了尸山血海般的景象，让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大周王朝的惨状历历在目，这还只是，大陆之中，一个边缘国家的人口。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能闻见，至今还在弥漫的血腥味道。

“而本该诞生阴阳天尊的大陆，换给了大梦天尊，阴阳天尊在仙道大陆诞生。”

“宿命之下，大势难为，小势可改，神演天尊让虫修提前诞生，让本该由阴阳天尊——李宏带领兴起的古仙法势力，彻底泯灭。”

“不过这些小势多到了一定程度，天道与根源的天平，便开始晃动乃至开始扭转了。”

苏沐然点了点头，喃喃道：“宿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