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林不禁感叹，酒楼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幕后老板，一定是一个心思巧妙的人。

关于酒楼老板，他想过各种可能性。

就是没想到对方会是一个半大的女孩子。

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钟玉林的思绪越扯越远，忽然就听到坐在他对面的人说：“方子我可以卖。”

“什么！”

这句话不仅唤回神游的钟玉林，也吓到了一直在审视阿宁的李达海。

“你说你可以把方子卖给我们。”

钟玉林和李达海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换成他们。

不。

应该是换成任何人，都不会这么轻易地将独一份的点心方卖给别人。

“嗯。”阿宁目光和钟玉林对视，“不过我也有条件。”

“你要什么价格尽管说。”

阿宁却摇头：“我不要钱，但是我有一个硬性要求。”

听阿宁这么说，钟玉林就知道这个硬性要求绝对不简单。

“你说说看。”

钟玉林已经做好了谈不拢的准备。

心里忍不住打鼓。

不过，他更好奇凤宁楼老板提出的硬性条件是什么。

阿宁抬眸，黑色眼瞳里映出钟玉林和李达海的剪影，“凤宁楼要提明远斋售卖果脯的两成利润。”

钟玉林和李达海同时倒吸气。

钟玉林问：“有讲价的余地吗。”

阿宁脸上毫无变化，一看就是没有。

半晌，钟玉林才道：“容我想想。”

说不心动是假的。

可两成利润白拿给对方，钟玉林就有些犹豫了。

怎么说，要是一成他可能就答应了。

两成，这跟当街抢劫有什么区别。

明明是一锤子买卖的事，因为阿宁的要求，钟玉林进退两难。

最后和李达海抱着来时买的果脯回到落脚的地方。

决定商量商量再回复阿宁。

凤宁楼这边靠着美味大汉堡和果脯蜜饯将酒楼撑起来了。

醉贤楼那边，黄怀仁翻着最近半个月的烂账单却气的睡不着觉。

两个账房和两个厨师站在他面前冷汗直下，恐怕出个声就惹来老板不快。

“你们说说，我是开酒楼还是做慈善的。”

没人回应，黄怀仁直接将账本甩到了地上，“你们都看看，这些日子有进账吗。”

账房苦笑：“老板啊，这还不是你压价……”

“我压价这是策略，是为了吸引顾客，你们都不长点脑子。

酒楼要是倒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去喝西北风。难道还要老板我教你们怎么做才能给酒楼省钱吗。”

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账房和厨师心领神会，“知道了老板。”

黄怀仁又喊来小厮：“你私下去跟凤宁楼的人接触。

尤其是厨师，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人给挖到我们酒楼来。”

他要让凤宁楼在马嵬镇干不下去。

钟玉林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怎么都都不得劲儿。

不远的桌子上摆放着他买的果脯蜜饯。

睡不着的钟玉林吃了一颗又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