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一圈也没看到店小二口中的东家在哪里。
他们身后只站着一个店里的小丫头。
两人皆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复又回头看向店小二。
在得到对方认同的目光后,这才将视线落到了阿宁身上。
“你就是凤宁楼的东家?”
阿宁点头:“是,二位是来找我谈事情的?”
“对,只是没想到凤宁楼老板竟然这么小。”
一不小心就将实话说了出来,那人也知自己唐突,便闭上了嘴巴。
那悔恨的眼神,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跟自己谈什么,但最起码的待客知道是有的。
阿宁将二人请到了二楼雅间,来倒茶的是傅湘流。
他进来后也没急着走,倒完茶堂而皇之的就站在门口。
阿宁坐在他们对面:“请不用在意他。
我年龄小,跟外人见面多有不便,这是兄长定下规矩,不用担心店员会泄露你们的消息。”
听阿宁这样说了,两个人便也敞开了他们的目的。
他们是京城人士。
在一个叫明远斋的地方工作。
钟玉林是刚上任不久的掌柜。
李达海则是明远斋的采买。
明远斋。阿宁去京城时路过一次,记得不是很清楚。
只记得门口来往的都是官家马车,很是气阔。
听说,明远斋是为皇家宫廷制作糕点的御膳级点心斋。
“我们来这儿是想和凤宁楼合作,由凤宁楼向我们斋铺提供果脯蜜饯,你看怎么样。”
阿宁怎么也没想到,果脯蜜饯上限才三天不到四天,就有人跑来找她合作了。
她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也是销售的一条路子。
钟玉林继续说:“其实我们更想直接买断制作果脯蜜饯的方子,不过应该很难。
所以合作也未尝不是一种方法。我们看了,这种果脯保存时间长,口感也不错,流入市场火起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就是因为不经意间看到客人在吃果脯蜜饯,钟玉林才发现商机。
他相信,这种新物品一定能帮他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虽说他是明远斋的掌柜,可明远斋也不是唯一一家给宫廷进贡点心的斋坊。
尤其是在近几年,明远斋表面风光,内里早已腐朽。
最直观的表现就在宫廷每年来他们斋坊购买糕点的数量逐年骤减。
上面的人偷偷告诉他们,若是今年上贡的点心还跟往年一样毫无新意,明远斋将会被宫廷除名。
明远斋上一任掌柜就是在这种压力下自请离开。
然后就落到了家里年纪最小,却毫无经营点心糕坊经验的钟玉林身上。
钟玉林才不辞辛苦来到外郊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
就是想亲自来看看能制作出这种奇特点心的店铺。
到了地方才发现,制作出这种点心的竟然还是一家酒楼!
简直暴殄天物!
结果入了楼,他就傻了眼了。
这酒楼是他们平生见所未见的布局。
楼中荷池,阳光照射水底。
清澈的水面下,鱼影映在石头上,游来游去,鲜外快活。
而一座拱桥连接其中,从南到北,贯穿始终。
看完楼外,再说楼里。
每桌不仅都用席帘挡着。
还都摆着让人赏心悦目的花卉。
只有凑近了才发现那插瓶里不是什么真花,而是用颜料染上的宣纸折成的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