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糕?”
黄怀仁念着菜品,品头论足,“不过都是些噱头,这蛇肉好吃吗。
鱼肉就鱼肉,何为丸子。
杨梅腌笋,是配不到菜了吗。
最后一道绿豆糕,莫不是从其他地方买来凑数的吧。就这样还想开酒楼,简直痴人说梦。”
黄怀仁坐在醉贤楼楼上,从这里能看到街对面的凤宁楼。
上面的牌匾用红布头裹着,只等开业那日掀开盖头。
黄怀仁吹吹茶盖上的茶沫子,“他们可有再去找那些供货商。”
小厮回答:“老爷,没有。”
黄怀仁心中冷笑,这些年轻人的宣传方式新颖归新颖,可没有货,他倒要看看他们拿什么开业。
隔天一早。
阿宁就起来忙活了。开业当天,所有菜系一律八折优惠,凡进店者免费配送一杯清凉解渴的西瓜汁作为礼品。
效果还不错。
原香满楼老板王淙洋带着妻儿老小来捧场,并送来了两盘炮仗。
左领右舍的商户也给阿宁送了一些开业礼。
“小宁老板恭喜恭喜啊!”
“谢谢,您里面请。”
阿宁乖巧笑着:“喜欢什么自己看桌上的菜单,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阿宁现在cos的是掌柜。
她融入角色很快,也适应的很快。
除了送炮的王淙洋,大伯和刘李氏也来了。
他们看见阿宁,眼睛一直弯着,说:“我们老刘家有福了。
开了这么一家大酒楼,村里人谁不说羡慕呦。”
村里的人来捧场,是阿宁意想不到的。
吃饱喝足后,砸吧味来结账。阿宁和账房在钱柜算账,“你们大老远来一趟就不用给钱了,这顿算我请客。”
“开门做生意的,哪能让你一个小丫头淘本,说出去我们都害臊的慌,是不是兄弟们。”
后面同行的人喊:“是。”
“而且凤宁楼这菜啊价格是真实惠,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阿宁拿出先前准备好的台词:“开店匆忙,酒水现在还没准备齐全。
等明后天就会有一批酒水过来,大酬宾期间价格比正常价便宜,喜欢喝酒的千万不要错过。”
“好。”
“好。”
村民们很热情,阿宁差点就要招架不住了。
那边刚上完一桌,刘大便跑过来问:“东家,门口的鞭炮还放吗。”
“放,放完。下午就不放了。”
“好。”
凤宁楼门口的鞭炮从清晨到中午劈劈啪啦震天响,一直没停歇过。
饶是对它不感兴趣的过路人,都知道凤宁楼开张了。
午时,刘桂跑回来简单吃了两口饭,也帮着小二招呼了一桌。
之后没多久,刘桂学院的同窗和一群不认识的学子们都来了。
一脚踏进酒楼门槛,他们便看着酒楼露天的活水池,叹为天人,“这竟然是刘秀才家开的酒楼。
不看牌匾,我以为进谁家的后花园了。”
有人拈酸强调:“我要是有钱,我也能开。
刘秀才家能有开酒楼,还不是借了武安侯府的光,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这话曹文元听着舒心,“这里装饰再好,也不过是投机取巧,上不了台面。
酒楼不像酒楼,后院不像后院的。
我瞧着,这水池子还不如谷修亭的浅滩赏心悦目。”
一道软嫩的声音加入其中,“谷修亭?
我倒是听过这个地方,不过还没去看过。等有时间,我或许也可以去那边玩一下。”
被人突然加入话题,还是个软糯的女音,搁谁谁不迷糊。
他们看到阿宁,离她最近的三四个童生都红了脸。
曹文元暗骂没出息,又颇有风度地和阿宁说话:“你是……”
“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靠着侯府开酒楼的……”
阿宁找了一下形容词,“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