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众人喝的烂醉,刘重山抱着彭师傅称兄道弟。
要不是十三娘拉着,人今儿晚上都要去彭师傅家过夜了。
看天色不晚了,没有喝酒的刘桂和刘起负责驾马带十三娘和刘重山回前犀庄。
临走前,十三娘送了阿宁一个荷包,里面是十两银子:“阿宁你是办大事的人。
阿娘给不了你太多帮助,这点小钱你就留着。”
阿宁哪里肯要:“阿娘,你和阿爹已经帮我很多忙了,我不用你们的银子,这些你都留着,等我挣大钱了,我全给你们、给我哥他们娶媳妇儿。”
刘起在马车上扶着走路都在打漂的刘重山,他离得远,没听到阿宁说什么。
最近的刘桂闹了一个大脸红,“阿宁,哪有妹妹给哥哥娶媳妇儿的。”
十三娘笑:“阿宁都知道你们要娶媳妇儿,就你和你哥你弟装傻充愣。”
刘桂无奈:“阿娘,我才十六,虚岁也才十七,谈这个太早了吧。”
“隔壁那栓子,跟你同龄吧,孩子都地上跑了,你十七怎么了,不能娶媳妇儿吗。”
刘桂说不过十三娘,打岔转身,“小起,扶个阿爹都扶不好。”
十三娘对阿宁数落刘桂:“你二哥啊,他就是眼光高。
等那些个漂亮姑娘都嫁人了,我看他急不急。”
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十三娘又问阿宁今儿跟他们一起回去吗。
阿宁这些天都是歇在酒楼,东挪西凑的,还有些小物件还没弄好,“等开业后我再回去住吧。”
“那好,那我和你阿爹就回去了。”
阿宁摆手,“好。”
刘桂他们刚走不久,刘平安就回来了。阿宁拿着留的饭菜端给他。
他囫囵两口就讲了供货商那边的事,“是有人从中作梗,不让他们这些商户给咱们家供货。”
刘平安十分气愤,他全都跑遍了,好话也说了,客也请了,结果那群老油条愣是一个都不改口。
后来酒桌上他灌醉了好几个,才撬开了他们的嘴,打听到了事情的缘由。
“阿宁,你知道黄怀仁吗。”
阿宁摇头,“不认识。”
“醉贤楼酒楼的老板。”
阿宁把二者挂上钩,醉贤楼现在是马嵬镇最大的酒楼,以卖百年醇香的老酒在镇上颇受追捧。
醉贤楼就在凤宁楼的另一条街上,两家离得不远。
阿宁装修的这些天,每天都看到对面酒楼门前门庭若市,堆放的马车都挤到他们这条街来了,生意十分火爆。
“阿宁既不认识他,他为何这般针对我们。”刘平安是个暴脾气,饭也不吃了,“我去找他说理去。”
阿宁拦住了他,让刘大刘小带着酒气的刘平安回去歇着。
他们那儿是个大通铺,刘平安或者刘桂刘起不回家时,常和他们挤在一起睡。
阿宁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醉贤楼老板黄怀仁。
只隐约有些熟悉,第二日见刘桂时才想起来这人曾打过香满楼的主意。
那时候刘桂跟她一起去找香满楼老板王淙洋,就在王宅和人匆匆见过一面。
这是……被记恨了。
按照刘平安的意思就是上门找对方理论理论。
且不说能不能见到对方,单看刘平安恨不得扑上去咬对方一口的架势,阿宁就不打算去找黄怀仁。
既然他针对凤宁楼,那自然是做好了他们去闹的准备,说不定还张了网等他们自个儿钻进去。
面对这不痛不痒的针对,阿宁决定迂回,让愤怒的刘平安去做另外一件事。
醉贤楼内,黄怀仁笑着招待熟悉的老顾客,“薛老板啊,您请您请,您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听说你去奉县谈了一笔大买卖,可喜可贺啊。”
“哪里,论做生意哪里比得上你黄老板,你这儿才是真正的热闹啊。”
黄怀仁是个会说话的:“这多亏了你们老顾客肯给我面子,不然我哪儿做的起来。”
这边招呼完熟客,跑腿的下人就上楼来了,贴在黄怀仁耳朵旁说了几句话。
黄怀仁冷哼道:“没想到倒是能沉得住气,我看到时候他们拿什么开业。
继续给我盯着他们,有什么动静再告诉我。”
凤宁楼开业前一天。
黄怀仁手里还拿着几天凤宁楼发的开业大酬宾的广告纸。
这广告纸不过两掌大小。
上面印着十余种招牌菜,每个菜名下面都画得有抽象小画。
几笔就勾勒出了菜品的形与色,甚至还能从小画上看出冷热,看着十分精妙绝伦,令人食指大动。
两面纸张看下来,右下角还有多种菜品等你来凤宁楼解锁的小字,可谓是抓人眼球。
“干锅春笋龙肉盅?
鱼肉丸子?
杨梅腌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