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聚来楼!出来玩,干嘛还要动脑子,不如去吃蒜味丸子!”
银粟拉着林衍便往聚来楼去,林衍笑着任由银粟摆布。
待银粟吃饱喝足,出了聚来楼,夜色已深,逛灯会的人散了大半。
林衍牵着银粟走在回家的小巷里,不知从哪传来一声猫叫。
银粟摘下帷帽,四处寻找,林衍跟在后面。
“没找到。”
银粟回身走向林衍,有些失望。
林衍一把将银粟拉到怀里,柔声说道:“但是我找到了。”
帷帽掉在了地上,银粟脑海里全是砰砰砰的心跳声,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林衍的。
良久,林衍松开银粟,抬手拨了拨银粟额间的碎发,轻轻亲了上去。
银粟红着脸抬起头,看向林衍,说道:“这不对。”
语落,银粟手搭在林衍的肩膀上,踮脚亲了回去,随即转身就跑,喊道:“这样才对!”
林衍呆愣在原地,耳垂通红,傻笑出声。
直到银粟的身影进了陈府,林衍方捡起地上的帷帽,回了镖局。
陈府内,陈夫人正在院内嗑瓜子,看见银粟进来,忙问道:“帷帽呢?”
“丢了。”
银粟脚步匆匆,满脸通红,低着头往房里冲。
“丢哪去了?”
陈夫人撑着身子,张望着银粟的背影。
“不知道!不知道!”
银粟进入房间,关紧房门,背靠着房门,气喘吁吁。
“要跳出来了,要跳出来了,我,我肯定是疯了,疯了!”
银粟右手按着心口,小声嘟囔着。
“去个灯会,回来怎么好生奇怪。”
陈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早点睡哦,姑娘家不能熬夜的。”
说罢,便自顾自的离去。
房内,银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一遍遍的回忆刚刚发生的事,喃喃道:“我怎么能,怎么能亲他呢!”
她呼的一下坐起来,自言自语道:“我看他耳朵红的好可爱,我,我没忍住。”她又直挺挺的倒在床上,“我怎么能没忍住呢!”
她皱起眉头,有些懊恼的说道:“我好像最后吃了一个蒜味丸子,没漱口…”,银粟翻身把脸埋在被子里,“不活了!不活了!”
门外,陈老爷和陈夫人带着四个丫鬟趴在门口偷听,陈夫人掩嘴偷笑道:“看她以后还吃不吃蒜丸子了!”
众人低声偷笑。
万通镖局内,林衍拿着银粟的帷帽回房。
林呈和管家在树后偷看。
“自从和银粟在一起,他开心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冷冰冰的。”
林呈想到这些年对儿子的亏待,这门婚事算是一点补偿了。
管家笑着回道:“银粟小姐性格活泼开朗,招人喜欢,定亲以后,您和少爷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
“过去是我解不开心结,冷落他了,总算是给他订了一门好亲事,百年之后,也好对慧儿有个交代。”
林呈沉声道:“银粟是他的福星,有银粟在,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