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次来的时候,徐清清还在给张院长打下手,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和他们平起平坐了。
一众画家内心复杂。
将碍事的马尾辫甩到背后,徐清清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看看人家的头发,黑漆漆的像瀑布,再看自己的。
只能说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啊,他们都老了。
徐清清摆出一副谦逊的姿态,以后辈的姿态,和几位老者攀谈。
这是爷爷辈的人物,在国画上浸染了一辈子,光是这份坚持,就值得尊重。
“你培养了个好弟子啊,年纪轻轻不骄不躁。”
一个老头子,摸着胡须夸奖,徐清清记得他是擅长画昆虫的。
张院长矜持的点头:“哪有,她呀,就是恰巧天赋好点,平时懒得很。”
说起这个,她还真没见过自己的小弟子怎么努力过。印象中,徐清清从大一开始就加入了国画社,前两年的时间,都是隔三差五,爱来不来的,将画画当做一项业余的消遣。
直到近期,来画室的频率才稍微高了点。但也和社里其他美术系的学生不能比的。
张院长突然有了个想法,难道被自己说中了,徐清清真的生下来就有非人的天赋,随便画画就能拿奖。
人比人,气死人,张院长嫉妒的朝旁边小姑娘瞅了一眼。
徐清清打了个寒颤,双手环抱住胳膊。
怎么回事,刚刚老师那什么眼神,凉飕飕的,难道是真嫌弃她不够努力。
趁着拍卖还没开始,她还是先走开吧。
“那个院长,我想先去看看其它大师的画作,等会儿过来。”
张院长答应:“去吧,记得看着点时间。”
徐清清从二楼下来,还能听到几个老者的谈话声:“你嫌懒,不如把清清让给我。”
“就是,我赞成。”
“那不成,懒也是我的学生,为人师表,我以后会尽力督促她的。”
即将拍卖的画作,先要在一楼展览段时间,供众人进来欣赏和选择。
徐清清一幅一幅的看,每张画跟前都驻足几分钟,学习经验。
同时,这么转下来,圈子里哪些人是真有本事。哪些人画工不行,全靠炒作名声,也就一目了然了。
近些年来,国画界,如同学术圈子一样,并不如想象中的看起来那么纯净。
学术界里有教授买论文,买专利,甚至动用权利,在顶级周刊上,发表自己的文章。
国画界也一样。
炒作,打广告,或者利用普通画作洗/米的事,时常发生。
这个圈子真的需要净化。
“哒哒哒——”
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这种响动放在人数众多的美术馆里,并不例外。
可徐清清掉头的时候,立马被吸引住了。
“那是——什么?”
迎面走来的是一位个头足有一米七八的姐姐,身上穿着干练的黑色西装,下身是一条短裤。
短裤着实有点短,都盖不住里面那双漂亮的大长腿,再加上高跟鞋。
这不是传说中的高冷御姐吗?
最主要的是,这位御姐好像正在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徐清清脑袋向前倾,眼睛快黏上去了。
御姐没说话,身边那个矮一点的先开口了:
“姐姐你好,我是陆沉的妹妹姜柔。”
徐清清沉浸在大长腿的美色中,还没回过味来。不管男的女的,只要长的漂亮,她都喜欢。
都想进一步贴贴。
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御姐的胳膊:“你好,我是徐清清,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姜莲手掌停在半空中,笑容僵硬。
什么意思,瞧不起她。
“陆沉的同事,知谨。”御姐的回答如同她的穿着,干净且简短。
就这么一句,徐清清低下头,羞红了脸。
“姐姐,你是不想和我说话吗?”姜柔咬了咬嘴唇,眼睛迷上了一层水雾,可怜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