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们司家什么,这个婚我一定要离!”
当初明明是他救了司容一命,明明是司家欠他一个恩情。
他从来不欠司家什么!
“混账!你无亲无故,若不是司家不嫌弃你,有你今天的好日子过?有你提离婚的份儿吗?”
司家长辈震怒,对下人命令,“他不跪,就打断他的腿让他跪!”
就在佣人举着棍子的时候,祠堂的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头上还缠着纱布的司容冷着脸大步流星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司覃。
司容来到陆锦深面前,一双目光冷冽如刀般睨向举着棍子的佣人。
“你在干什么?”
“大、大小姐。”
下人愣了一下,说,“二爷吩咐,惩罚陆锦深为您出气。”
闻言,司容眸光一眯,“问过我了?”
佣人再次一愣。
手中的棍棒,悻悻然放下。
那边司家二叔走过来,“小容,你不是该在医院养伤吗?怎么出来了?”
“我再不来,二叔就把我的人腿打断了。”
司容淡漠一句,拉着陆锦深径直离开。
她继承了原主的所有记忆,对司家众人了如指掌。
可以说,司家没有一个人的三观是正的。
她很瞧不上这群人。
包括让她借尸还魂的身体原主人!
看着司容带走陆锦深,司二叔非常疑惑。
他问司覃,“小覃,你姐她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司覃摇头。
这个司容,给他的感觉很陌生。
凉城老城,一家偏僻的茶馆内。
阁楼,卡间。
司容和陆锦深面对面坐着。
“司容,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离婚?”陆锦深开口,还是说离婚的事情。
他一无所有,斗不过司家。
只希望司容念及他对她有救命之恩,放过他。
不然,他在司家不死都会疯。
见他眼里全是疲惫,是一个男人被谎言和强权压断了脊梁。
司容叹了一口气,“陆锦深,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也很想签字离婚放你自由,但是很抱歉,我做不到!”
她的拒绝,让陆锦深情绪近乎崩溃。
他急切又绝望,“司容,你从来就不喜欢我,什么我命格旺你都是假的,不过是老道士的信口胡说,你能掌握司家是你能力非凡,你从小就是天才,这跟我旺不旺你没有关系。”
“我曾救过你,我现在想离婚,是要逼我给你跪下才行吗?”
陆锦深的情绪已经炸裂。
这两年,他是真的受够了。
只要能离婚,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怕他真跪,司容忙说,“我证明给你看。”
她从包里拿出那份被染红了的离婚协议,提起笔要签字。
马上就脸色扭曲,手捂心口。
她接着写“司”字。
结果里面的结构只写了一横,便又一次吐血。
她忙将笔扔掉。
陆锦深急忙过来将她扶住,他难以置信,“司容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会吐血?”
离婚协议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我不是司容。”司容艰难的呼吸着。
好在丢笔及时,她没有晕过去。
可是那一瞬心脏撕裂的疼,还是让她浑身汗如雨下,力气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