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很想签下名字放陆锦深自由,可忍着心绞痛和窒息感才写下“司”字的第一笔,便忽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染红了离婚协议,司容手中的笔滚落,人也晕厥。
陆锦深这才惊觉她不是做戏,忙将她扶住,“医生,医生……”
司容前脚被送进抢救室,司覃便过来。
从护士那里听说司容因为见了陆锦深而吐血,又看了那份染了血的离婚协议,便不由分说打了陆锦深两拳。
“陆锦深你混蛋,害我姐摔下楼梯,还来刺激我姐,你就是我司家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司覃厉声呵斥,叫人将陆锦深抓回了司家。
司容的救治很快结束,吐血没有找出原因。
人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之前心绞痛的感觉刻骨铭心,前世被子弹打穿骨头,都没那么难受。
可是此刻,又什么感觉都没有。
病房还是之前的病房,不见陆锦深。
守着她的是弟弟司覃。
“姐,都怪陆锦深,他敢跟你动手,还敢提离婚,这次别让他好过,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司覃在巴拉巴拉的说,司容不耐烦的打断,“陆锦深要离婚,我打算……”
“答应”二字还没说出口,心脏忽又尖锐的疼。
敏锐的司容很快发现不对劲。
难道,这个婚离不了?
“司覃,离婚协议呢?”司容语气凝重的问。
司覃指着那边垃圾桶,“丢……丢了。”
“捡来!”
面对司容对他用命令的语气,司覃有些不太适应。
而且以前司容都喊他“弟弟”。
为什么现在喊他全名?
可他还是将垃圾桶里的离婚协议捡回来。
司容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协议,重新拿起笔。
她要看,究竟能不能做个好事放陆锦深自由!
然而,一下笔,就剧烈的心绞痛,头晕目眩,窒息感袭来……
宛若是心脏被人生生撕裂开一样,比骨头断裂都要疼。
跟之前的感觉一模一样!
唯恐再次吐血晕厥,司容丢了手中的笔。
所有不适感瞬间消失,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
完了,这婚离不了!
却又很快反应过来,现在她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陆锦深要不要继续受苦,不是她说了算吗?
当即,她问司覃,“陆锦深在哪里?”
司家。
祠堂里。
司家长辈正在训斥惩罚陆锦深。
说他没有夫德,竟然跟自己的妻子动手。
说司家不嫌弃他就算了,他竟然还敢提提离婚!
说他小肚鸡肠,司容是司家的掌权人,是司家公司的总裁,为了生意,身边围绕一些个蓝颜知己再正常不过,他竟然为了这个要离婚,真是不理解自己的妻子!
甚至还说,就算司容在外面有男人,也是为了司家和公司,作为老公的陆锦深应该理解支持,而不是给司容找事情。
简而言之,都是陆锦深不知好歹。
陆锦深从头到尾只有那句话,“我要离婚!”
闻言,司家长辈愤怒无比,要他跪下认错。
陆锦深不答应,十分坚持的说,“我不欠你们司家什么,这个婚我一定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