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一回,戚玉的脸色不是很好,道:“你不会又弄上回的把戏吧?”
霓景澄噗嗤一笑,双手捂着肚子,道:“哎,你放心好了,本殿下就是单纯的想请你喝酒,上一回本殿下也算栽你手里了,不敢放肆。”
戚玉的脸色这才好上一些,同时顺口说道:“你的身上有新伤,还是不要饮酒的好。”
“不就流了点血,喝点酒死不了。”
“你要这么说,那便随你。”戚玉无奈道。
“喂,你是在关心本殿下吗?”霓景澄突然问道。
“比起关心殿下,我更关心御医院中的御医们,她们可是要因为这身伤来回跑上一趟,恐怕还会有被责罚的风险,划不来。”
一个酒坛子登时砸到了桌上,霓景澄不悦的说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本殿下不爱听!”
戚玉微微勾唇,伸手将那坛酒取了过来,道:“不知喝几坛作数?”
“喝了这十坛酒,本殿下就勉为其难的不生气了。”霓景澄赌气道。
这些坛子均是小坛,可入口之后,戚玉方才发觉这就是最烈的一种,十坛下来,恐怕她也受不住。
可她今日有事相求,没有诚意的话,霓景澄恐怕不会开口。
“你喝这么快,不怕醉了?”
霓景澄见戚玉一坛接着一坛,中间没有丝毫停顿不说,双目依旧清明,酒量是显而易见的好。
“趁着我还清醒,得赶紧让殿下消气,否则,我要问的话,殿下恐怕不会应我。”戚玉笑道。
话落之后,又是将剩下的酒悉数饮尽了,一时有些上头,戚玉抬手扶额,双目紧闭复又睁开,回归清明。
霓景澄本是想上前扶她,可见她没有醉倒的意思,便制止住了那股冲动,问道:“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殿下,白厄花是何时带到宫中的?又是谁喂琴王服下的?”
“本殿下还以为,你会询问关于细作的问题,那白厄花在你离宫后的第二十七日送达,琴王贴身随从见御医无能,便动起了自己的法子,探听到了君后暗卫送回的白棠花,就偷偷拿了来,结果却是毒发身亡,御医前来诊断,这才发现此物是白厄花。”
“为何不是君后分发,而需琴王的随从亲自去偷盗?”
真相,逐渐浮出了水面,越发清晰了起来。
“还有,既然送回来的是白厄花,剩下的诸王和陛下又是如何解毒的?”
这件事情,恐怕只有亲自去问诸王或者霓如天,才能够明白。
“不清楚,突然就好了,一夜之间,本殿下也觉得怪异呢。”
“多谢殿下,我问完了。”
要亲自去问诸王,显然不太现实,诸王此时均已离宫,住在宫外的驿站内,而戚玉未曾查出宫中细作之前,不得离宫。
至于霓如天那头,戚玉是绝不可能去问的,因为她八成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就算是有证据,戚玉也不可能明晃晃的拿到她的面前,那样跟找死无异。
可现今的难点是,她需要一个细作,来圆她的谎。
她曾想过要拿何侍君顶上这个位置,终究是不忍,他若是个坏人也就罢了,偏生是个多情善良之人。
戚玉起身要走,被霓景澄拦住了去路,他道:“明日就是君后给你的最后期限,你还没兑现你的承诺呢,可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