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是异域中人,那你也定是刚从异域出来,讲讲又何妨?”
异域对于外界来说是神秘的存在,一般人想要通过密林前往异域,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加之异域中人基本不会离族,这就导致了外界对于异域的认知稀少。
乍然见到,可不得新奇一番?
“人家的族中之事,我一外人怎好置喙?”
陈语兰点了点头,道:“也是,对了,你是哪国人?身手不赖嘛!”
“霓天国。”
陈语兰诧异,随即笑道:“那可真是巧了,咱们两国可正在交战呢,我们二人却在这里谈天说地。”
本该是互相仇视的局面,可二人之间的氛围却是一派和谐。
戚玉微微一笑,未再多言,继而补充完口粮之后,就往客栈外走去了。
“喂——,我刚听那位小公子叫你安锦,希望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你可是我交到的第一个霓天国的朋友。”陈语兰坐在原位上,扬声说道。
此时二人已在客栈外头,戚玉没有回话,二人就这么渐渐走远了,也不知她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由于戚玉急于赶路的缘故,中途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路,只有在无法强撑的情况下,才会停下休息一两个时辰。
回到霓天国的皇城之内后,戚玉将白以暂时安置到了殳三春的住处。
并嘱咐道:“你人生地不熟的,可以选择在此处等我。”
现今,也就只有殳三春的住处能够让戚玉无条件的相信了。
话落,不等人做出反应,戚玉就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可刚到宫门口,那守门的女卫就认出了戚玉,兴许是上头特意吩咐过,她们直接就要将戚玉捉拿。
戚玉自然不能束手待毙,她拔出长剑,问道:“我有事启禀君后,你们这是做什么?”
女卫道:“正是君后下的命令,你前些日子命人送回来的根本就不是白棠花,琴王自服用了之后,就立马口吐鲜血,回天乏术了。”
戚玉的面色瞬间苍白,这种情况之下,她应该直接逃之夭夭的,可是,她不能放任艾楼不管,她问道:“艾楼呢?”
“你倒是个有情义的,可惜的是,你回来晚了,小公子难免要受些皮肉之苦。”
言外之意,艾楼受伤了,但是性命还在。
戚玉提到嗓子眼的心微微放下了些,说道:“此事有蹊跷,我要面见君后,亲自解释。”
“这可由不得你!”
十数女卫齐上,可偏生的,她们只是守门的女卫而已,要抓个寻常的贵女自然轻松无比,可戚玉不同,她自小习武,又是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小小女卫,绝不会是她的对手,甚至连一招都难以抵挡。
女卫们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戚玉的功夫竟是这般好,好到她们这么多人齐上也没有讨到好果子。
这时候霓景澄正好路过宫门,看见了戚玉矫健的身姿,眸色微微一暗,随后说道:“都停下。”
“五皇子殿下!”女卫们恭敬齐声道。
霓景澄没有理会女卫,反倒是对戚玉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胆子回来,哼,真是叫本殿下高看一眼。”
“前些日子多有冒犯,请殿下见谅,不过我现在急需见到君后,请殿下帮忙。”戚玉拱手说道。
宫中驻守铁甲军,其善战程度跟战场上的正经女兵不相上下,且人数众多,戚玉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突破她们的重围,只能放低了姿态。
“你一介戴罪之身,凭什么求本殿下帮你的忙?”霓景澄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了开来。
“我不会死,倘若殿下助我,我可亦可对殿下相助。”戚玉说道。
霓景澄倒是好奇了,他问道:“你能相助我什么?”
“殿下男子身,拥有诸多抱负,且不甘屈居于女子之下,倘若殿下助我,我便能助殿下夺取男子该有的地位。”
这件事情由男子去做,将会有诸多的困难,可若是作为女子的戚玉,做到这点,就要简单许多。
这个世道,就是这么的残酷。
“就凭你?”霓景澄眯了眯眼睛,随后勾唇道:“罢了,就当本殿下心好,送你一程,可别叫本殿下白白挨罚,否则,定不饶你。”
随后,在霓景澄的示意下,女卫纷纷退下了。
而戚玉就跟随在霓景澄的身后,直至来到君后身处的大殿内。
君后一如往常坐于上位,得知戚玉是霓景澄亲自带到他跟前的,当即多看了霓景澄一眼。
这位五皇子,从来不会对女子上心,他那副花哨的模样,只是为了迷惑女子,有意放钩,可倘若对方上钩了,便会被他弃之如敝履。
可现今,这戚玉摆明了是叫他难堪下不来台的,他还能这般对待戚玉,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收回了思绪,君后同自己的贴身宫侍耳语了一番,宫侍就匆匆离去,而后手中拿了一个草纸包裹就返回了。
在君后的示意下,那侍从直接将那包草纸包裹扔到了戚玉的身前,说道:“你且看看,这究竟是什么!”
戚玉垂眸看去,草纸中包裹的花朵中间的花心呈娇粉色,殳三春曾跟她说过,这是白厄花。
可偏生的,这花不是戚玉亲手交到那两个暗卫手上的,一时之间,还真瞧不出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她想,白以虽说不是什么大善人,可经过了这么多日的相处,她对他也算是有些了解,此举对他并无益处,且从他跟随自己来到中原的举动来看,应当不会是他做的小把戏。
“乌延中毒者超过三十天便回天乏术,不知陛下和诸王现今如何?”
倘若没有解药,这个时候,她们早该登上极乐,可方才进宫一路上,她也未曾见到白幡,更不见宫中之人有任何的悲痛表情。
“只琴王吃了你这物什,回天乏术了,其余人均是无恙,可你谋杀亲王已是事实,该当偿命。”
说着,君后就要命人将戚玉给绑了,从始至终不曾解释其余人为何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