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也是热闹,早已宴请大臣,歌舞升平。
“参见母皇!”
“吾儿快起!”
女皇下台阶扶她,身上气味腐迷。
白发半头,眼睛浑浊一片。
与三年前的女皇大有出处。
南阳月蹙眉,顺着那双枯槁的手起身。
宫殿用度与以往简约不同,如今奢靡金贵,大臣酒杯碗碟均用玉石所做。
一派豪华。
南阳月注意到母皇身边一位年轻的男子,是新立的贵人。
坐在皇夫的位置
她视线扫一遍,很快找到自己的尊父。
一月不似三年前那样活泼唠叨,此时安静待在角落望她,不敢上前来。
她心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坍塌了。
南阳月走过去喊他尊父,健壮的男人现在连一件春衣都撑不起。
他老了许多,沧桑许多。
三年,为何变化如此大
“儿啊,为父很想你啊!”
一月含着泪,声音轻小。
南阳月回身看。
乐舞正动听,女皇笑容可掬,奢靡腐败之色映在眉眼,往日威仪不复存在。
她左右各揽绝色舞男,笑得更加欢喜。
统一后的五国,交给这样的人。真的合适吗?
南阳月接一月来自己的府邸住下,她归来必有加封。
然而女皇只赐下两座城池,千金万银,未加赏职位。
她依旧是没有任何职位的王女。
摸透三年情况的于将军登门拜访,她多有些愤愤不平:“一年前,许贵人生下二王女,皇高兴万分竟亲自辅育二王女。大王女,您为国效力三年,实在不该仅仅得此赏赐”
“慎言。”
金殿内,地板因清扫过还沾着水汽。斜阳打来,方口立窗地影子铺在地上,一簇簇金黄。
南阳月擦拭剑柄,这把剑陪她三年有余,是经过无数血泪的一把宝剑。
她恍惚想起在滕国内殿那日,她提剑抵江夙那一幕。
当时她心境嚣张,壮气凌云。
如今确实得志,可她总觉得江夙混得比她好。
“过几日便是与凰国建交的日子,我会向女皇请旨,我与你一同前去。于将军先回去歇息吧。我不送了。”
“是,王女。”
简朴平凡的马车缓缓驶进凰国都城,南阳月撩开帘子,看到了当地的风土人情。
连街无小摊,个个挂着招牌当起店铺。
沿边有小亭,一书生开了个故事摊,男女老少,一把凳子,一杯茶。就这样消遣快乐时光。
百姓民风淳朴,男女平等开放。
和平盛世景象。
在战场厮杀过的将士,无不好奇这一幕。
和平,快乐。很久没见过了。
“使者们,已到达宫殿。”
凰国宫殿古朴典雅,两座石狮子手殿外。
敞开的内殿一金龙置于殿中,内有水池。
“南阳月,好久不见。”
江夙没变,他稳坐龙椅。高高在上的俯瞰她们。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凰君主,好久不见。没想到三年未见,你还是如此迂腐。”
瞎!
两国大臣被她的话一吓,纷纷低下头。
她还不停嘴,上上下下扫视内殿。
“这品味啧啧啧。还说战场要取你首级,恐怕现在您顶不住我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