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身居高位的人气得走下来,冷静的玉眸,愤起燥意:“你骂人嘴巴会烂吗?”
南阳月抱歉一哂:“抱歉,三年待在军中,学了些坏毛病。请凰君主莫怪罪。”
他哼声,冷冷直视她。
两派大臣识趣的退下。
殿内清凉,还是那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南阳月并无拘束,她干脆在台阶上躺着,头上方就是金灿龙椅。
姿态不雅翘腿,眼里只有红绿颜漆金涂抹的屋壁。
江夙还在原地,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注视。
她无聊扣手指,轻松道:“有酒吗?好说歹说我们也处过一段,赏酒喝喝呗。”
“泔水有,喝不喝”
话是这么刺她,奴仆很快端上来青瓷瓶装的酿果酒,梅子味的。
打开塞子,梅花酒香瞬间萦绕。
干脆弃了杯子就着瓶子咕噜咕噜喝下去。
她边喝,眼角几滴泪落下。
身旁坐下一个人,气息强大,清香更浓郁。
他问:“哭什么”
她冷冰冰回:“不关你事。”
两人虽之前成过亲,但谁人不知这段关系形同虚设。
一个凰国新王,一个女尊王女。
若江夙愿意向女尊国承认这段关系,对女尊国来说是喜上加喜。
可他没有,什么也没做。
这关系就尴尬了。
外界都在传,其实两人根本就没有成亲,是假的。
南阳月无所谓,她觉得自己跟江夙像友谊又冤家。
讲话刺来刺去,狠话放出不要钱一样。
“别哭脏我的地板。”江夙不留情面,嘲讽她:“怎么三年前威风凛凛说要取我首级的王女哪去了跑来我这哭是作甚”
“不关你事。”
她重复一遍。
喝完酒,扔进木托里。她拍拍屁股站起来,步态平稳倒不像喝酒的人。
可惜红透的脸颊出卖了她。
南阳月几分醉意,睁大眼睛走路。
“南阳月,”江夙声音悠悠传来,“要是受委屈,跟我说也不是不可。”
他想让她服软。
服软服什么软有什么好服的
她强撑清醒,清丽的脸显出几丝可爱。
眼睛对不了焦,扯着嘴角笑道:“我想去青莲国看看,可以吗?”
她的样子实在傻气。
江夙冷眸,玉指重重点她额头。
人一下倒下,昏睡过去。
区区果酒,这点酒量。
凰国迎宾遵循旧礼,主随客便。
所以南阳月提起要去青莲国看看,作为国君,江夙意外出现,要陪她一同出行。
青莲国由来据说是为一诗仙而取,莲洁白高雅,出淤泥而不染。
国风盛行诗意,家家男女皆读诗书。
百姓勤勉,皇帝尽责。自然景色从未有战争践踏,随处可见的花鸟溪水,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江夙陪她坐在马车里,一路上看她又哭又笑,时不时把手放出窗外。
真是疯了。
打仗三年回来,她疯魔不成
他听闻,女尊除了惯用的雷火药,还研制出一批能让人一击毙命的兵器。
据说,得此兵器者得天下。
他未见过,却能想到是她研制的。
可她不该是这样子委颓的模样。
“我想下去。”
她忽然说。